而相对于守军,攻城的边军却是士气大振,也不知是真是假,但是士气一旺,更何况张辽还是第一个杀上城头,将乃兵之胆,将军如此,兵卒们更是不要命的杀上来,随着张辽一声大喝:“城破了,兄弟们杀呀,活捉鲜于辅献与将军——”
此消彼长,边军一盛,守军就变得不堪,鲜于辅又急又怒,却偏偏见不到援军,无论怎么呼喊,却按耐不住守军的慌乱,到了此时,鲜于辅隐隐的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长枪一挑,将一个守军兵卒挑翻,张辽长长的吐了口气,胸口就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边军已经占据了北门,几乎将守军赶下城墙,要不是鲜于辅还在这里,只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无论如何,鲜于辅还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尽管已经失信自己了,朝鲜于辅望去,张辽猛的一咬牙,人已经朝前冲去。
再说张辽一动,边军也跟着冲过去,登时间将守军挤下了城墙,鲜于辅也身不由己的跟着下去了,张辽却不肯放松,猛地大喝一声:“鲜于辅哪里走——”
话音落下,一只脚在城墙上一顿,人已经腾空而起,径自跃下城墙,长枪在空中化作一片枪影,竟然隐隐的将张辽遮挡起来,将地下举起来的长矛纷纷挡开,便有了一片落足之地,只是脚下满是人,张辽也不管那么多,一脚揣在一名守军的脑袋上,登时间将那守军踹的栽倒在地,磕在地上眼见就不能活了。
人才落下,几支长枪刺过来,张辽也不慌张,身形转动之间,长枪几次横档,便将那刺来的长枪荡开,间歇间便将一名守军刺死当场,望定刚从城墙上下来的鲜于辅抬脚就追过去,长枪如毒蛇出洞,便杀开一条血路。
随着张辽奋起杀敌,边军也变得疯狂起来,特别是追随张辽而来的那些并州军,眼见底下有了空隙,竟然也有人随着从城墙上跃下来,落在张辽身后,只是为张辽消除了后方的威胁,而随着张辽杀过去,一时间杀红了眼。
狭路相逢勇者胜,边军胜利在望,士气更旺,一时间杀的守军人仰马翻,而更多的边军则涌了上来,北门就此彻底失守,逼得守军仓皇朝西门撤去,一旦有人退走,守军便立即大溃,只可惜还在追杀鲜于辅的张辽,却也被溃军冲的错开了机会,眼巴巴的看着鲜于辅隐匿在溃军之中。
终于城门被打开了,无数边军将士涌了进来,而此时从东门西门和埋伏在县衙的守军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正赶来支援,只是不想到了北门,却只看到无数边军涌进来,无奈之下,只能汇合在一起,随着鲜于辅朝西门而去。
张辽不能停,催着大军朝守军追去,而此时,张辽埋伏的二百重甲兵也冲进了城中,所过之处无不避让,顷刻间反而超过了先前冲进城中的边军将士,至此再也没有可以阻挡重甲兵的人手,落在后面的守军,虽然急切间想要结阵自守,但是如何挡得住这一刀钢铁洪流,生生被冲开了一条血路,眼见不能敌,已经没有了拼命之心的守军,终于彻底的溃败了,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纷纷朝四下而逃,一时间守军大乱,再也不能结阵。
鲜于辅此时已经知道再也守不住蓟县了,毕竟边军人马众多,更何况边军正盛,慌乱间也就下了决心,只是引了残军匆匆退到西门,也不再西门坚守,只是打开城门,朝城外的一座小山上退去。
西城门一开,蓟县就此宣布失守,边军已经遍布了城中每一个角落,许多守军如无头苍蝇一样乱套,最终却是无处可逃,大半选择了投降,只有不多的人宁可战死,只是对边军来说却是不算什么。
再说眼见鲜于辅出了城,张辽到了马军阵前,便领了一匹战马,随着马军追了出去,一路也不管凌乱的守军,冲开一条路,远远望见鲜于辅仓皇而逃,张辽双眼发亮,只是高喝道:“鲜于辅,事到如今还是投降吧,我家将军不会亏待你的,刘虞失踪,幽州已经变了天了,鲜于将军有何必这么执着——”
鲜于辅又如何不知道这一些,只是投降毕竟义者不为,鲜于家在幽州也是名门望族,鲜于辅又怎么肯背负投降的骂名,尽管此时失利,但是只要回到代郡,就算是没有刘虞,只要有鲜于家在此,鲜于辅也能拉起一支人马,纵然不能守住幽州,但是占据几座城池还不是问题,假以时间也未尝不能有一片基业,又何必屈居人下,这就是鲜于辅所想,当然从这里想要回代郡却不容易。
前面是一座小山,山上树林葱郁,夜晚的时候根本看不清情况,到了此处,战马就无法施展,而鲜于辅在此地也算是早有准备,当初为了留条退路,曾经在这小山上建了一座小型的营寨,同时安排了五十人驻守,只要到了营寨,就可以借此抵御边军,而且营寨后方有一条河,河上有船,只要到了那里就可以顺水而下,只是跟随自己的五六百幽州军,却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