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魏攸叹了口气,齐周分析得不错,如今越见边军的那个程东的不凡之处,此人忽然声名窜起,对幽州对百姓绝非福祉,州牧大人想要统一幽州却是越来越难,如果此人和公孙瓒结盟,必然是一个心腹大患,只等齐周话落,魏攸才沉声道:“州牧大人,卑职听闻程东割下了乌桓人一千多颗人头,此人心狠手辣,又如此知兵,决不能让其与公孙瓒狼狈为奸,所以不可逼迫太狠,卑职以为,当应一方面训斥乌桓的丘力居攻伐厩奚城的事情,责令他不准在兵犯幽州汉土,一方面州牧大人当可表扬程东守土有功,不放大加封赏,另一方面则责令程东交还乌桓人的尸体人头,毕竟此举有伤天和,决不能助长其气焰。”
一时间厅中众人神色各异,对程东对边军都升起一股惧意,好半晌,竟然忽听齐周叹了口气:“程东有理有据,当应以魏大人所言,听闻程东对外族手段残忍,但是对百姓却是善加体贴,如实此人生在大汉全盛之时,当时大汉之福当是百姓之福,可惜错生了时候,如今天下动荡,九州不靖,此人却可能是动乱的根源,真是可惜呀,我倒是佩服程东的手段。”
众人一惊,只是望向齐周,就连刘虞脸色也是一变,幸好齐周随即又苦笑了一声:“咱们还是不太了解程东,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收服公孙瓒之前,实在不易在和边军起争执,毕竟都是大汉的军队。”
刘虞这才释然,只是想到公孙瓒心中却有些烦恼,眼光掠过众人:“来年就要彻底平定公孙瓒之祸,不然长此以往,幽州必然大乱的,不知诸位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州牧大人,末将已经调集兵马,只要州牧大人一声令下,可起十万大军,当可收服公孙瓒。”鲜于银站起来,一抱双拳,透出无比的信心。
刘虞点了点头,脸上才见到一丝笑容,此时魏攸也是拱了拱手:“回大人,粮草辎重也已经准备齐全了,只等来年开春就能随时发兵。”
一时间大堂之中众人心中都难掩一股豪气干云,公孙瓒不过三万兵马,十万大军对三万大军,看上去几乎是必胜,而且粮草充足,辎重丰足,这一战相信不成问题,只要公孙瓒覆灭,幽州就将一统,到时候就不用害怕制肘了。
只是消息送到公孙瓒那里又如何?一颗人头和一封信交到公孙瓒手中的时候,公孙瓒却是双目闪烁着精光,微微看了一遍书信,不由得一巴掌拍在案几上:“好,程东果然是个领军的好材料,这一战当真扬我大汉国威,对付这些乌桓狗贼,就应该杀到他们害怕为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东西就是喂不饱的白眼狼,若是刘虞有这种能耐的话,我公孙瓒当甘拜下风。”
接连说了几个好,只是哈哈大笑,看上去颇为喜悦,帐中关靖田楷等人也是点头不已,不管和程东关系如何,但是程东大败乌桓贼,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不过田豫却是吁了口气:“主公,好是好,只是经此一战,丘力居绝不敢在轻易寇边,以后多半会选择咱们这边下手,却不可不防,不过这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刘伯安与乌桓鲜卑关系颇深,如果不打击他们的话,那么将来与刘伯安争雄的时候,就担心乌桓贼会从背后捅一刀子,如今程东这一战一定让丘力居不敢轻易犯边,以属下之见,咱们可以和程东缓和关系,即便是程东不能和咱们成为朋友,但是却可以利用程东牵制乌桓鲜卑,如今边军有这种实力了。”
关靖田楷点头不语,总之现在和边军恶化关系没有好处,边军毕竟是汉军,双方总是还有些顾虑,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乌桓贼,一旦与刘虞开战的话,万一丘力居在背后出手的话,那对他们绝对是个天大的威胁,只是程东真的那么好利用吗?程东绝不是善于之辈,并不好打交道,不得不说就是这一战,让公孙瓒众人对程东不得不高看一眼,足以人为他和边军可以拖住乌桓贼。
眼中闪烁着精光,公孙瓒嘿了一声,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半晌忽然望向田楷:“你们说现在调拨一千石粮草和三百匹战马给程东,以彰显程东和边军守土有功,这程东又会怎么想?这份礼应该不算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