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程东说什么,莽汉哈哈一笑,一举坛子喝了一声:“我敬你,你请我喝酒,我也承你情,啥也不说,都在酒里了。”
程东先给那两人满上一杯,在给自己满上一杯,只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不服不行呀,我打不过你,看来喝酒也喝不过你呀,行了,我不多说了,咱们自己喝自己的,刚才我已经喝了不少了。”
那莽汉倒也算是知趣,并没有纠缠程东,至于另外两人却有些拘谨,也不敢和程东拼酒,自然不会如何,程东才算是松了口气,虽然对这莽汉很有兴趣,更好奇他们是谁,可惜有言在先,便强忍着不问,只是随着三人喝酒,不多时,感觉有些头晕脑胀了。
这才吃了口菜,就听见底下的有人喊了一声:“那三个王八蛋还没走,爹,上去拿人吧,要不好好的惩治这三个王八蛋,儿子以后就没法在当兵了——”
众人一呆,便知道一定是刚才被揍的那小将,怕是此时已经请了大人来,没听见叫爹吗,估计着他爹也是当官的,还上来拿人,看来又不能消停了,程东揉了揉头,真是的,不过又能说什么,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朝三人望去,那两人却已经连上变色,却强撑着没有站起来,但是但心却写在脸上,只有那莽汉却是一脸的不在意,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转眼间便有一群人冲了上来,打头的是一个穿着绛紫色官袍的人,身后跟着一群官差,锁链镣铐倒是都带来了,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旁边还跟着几个兵卒,便有先前挨打的小将和锦衣公子,那锦衣公子伸手指着莽汉:“就是他们,就他们打掉了我一颗门牙,爹——”
那官员脸色一沉,猛地一摆手:“给我拿人,全都给我抓起来——”
那些官差呼啦啦的就要往上来,程东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动,自己有法子脱身,倒要看看这莽汉如何处理,心中一动,只是站起来,身后边军将士便围了上来,不管是谁,只要敢对程东不利,他们也敢动手,只要有程东的命令,就算是杀人也行,不过程东却一直没有命令,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姥姥的,真以为也有我是好惹的,老倌,我告诉你,最好别惹我,惹急了老子杀了你们,便就此上山落草为寇,却有什么大不了的,呸,一群狗仗人似的东西——”莽汉这一说话,旁边的两人脸色也是一变,竟然从身上一人掏出一把短戟,随即护在莽汉身后,脸上杀机迸射,看样子真是想要动手杀人。
这一下,那些官差却迟疑起来了,他们不杀,见的人多了,说大话的和真动手的可不一样,这些人不说程东他们这些当兵的,一个个一身的铁血气息,一看就是从战场上厮杀回来的,这种人岂是好惹的,再说那三个人也剧都是一身的彪悍之气,此时看上去并不紧张,只怕手中也都有人命的,也不像是好惹的,但是身后——却听那官员喝了一声:“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拿人——”
官差们小心翼翼的朝前靠去,眼见着将众人围了起来,当前一个捕头沉声道:“我等是邺城县衙的差人,尔等还是老实的束手就擒,不然的话可是要惹上官司的,这可是在城中,邺城可有八千大军呢,你们真要是动了手,可是跑不掉的,我劝你们——”
“劝你姥姥,我今天非要弄死那个小王八羔子——”莽汉双眼一瞪,猛地朝前一窜,人已经冲了出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剑,双眼盯着刚才的锦衣公子,让人不由的心惊,不过那些官差却已经挡在了莽汉的路上。
莽汉也不理睬,只是身形一转,一只手已经抓住了一名官差的后腰,猛地一拽然后重重的朝旁边的官差掼去,登时砸的官差一个滚地葫芦,躺在地上已经是生死不知了,而莽汉还不停手,依旧扑去,甚至身后的两人也揉身而上,行动之间颇有章法,三人竟然是合击之术,而且更让程东想不到的是,包括莽汉在内,三人竟然毫不留情,那一人猛地一戟灌入了一名官差的肚子上,幸亏那官差也会些功夫,临危之际勉强避开了要害,只是给划了一道血口,却没有给开膛破肚。
程东知道,一旦这里出了人命,对自己也不好,毕竟自己也卷在里面,双眼炸开一道寒光,忽然重重的喝了一声:“都给我住手——”
只可惜莽汉三人和官差都不太给面子,却还是厮杀着,幸好此时官差们都很小心,虽然被伤了几个,却还没有出人命,但是随着程东的脸色发深,兵卒门便知道程东的意思,有人便招呼楼底下的人将长枪抛上来,只是片刻,便在程东面前结成长枪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