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军将士接过手令,对这手令足足看了好长时间,只怕这时间看几遍都行了,赵云那里还看不出这是在故意拖延,只是心中泛起一阵怒气,重重的哼了一声:“看清楚了,这是公孙将军的首领,我们可没有时间耽误,进城——”
“等等,这首领有问题,为何只有大印,却没有公孙将军的名字,这不会是假的吧——”那兵卒却又忽然高呼了一声,好像才发现一样。
赵云脸上抽了抽,一般的军令何曾有过亲手签的名字,只是加盖大印就行了,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时间的,不由得心头泛起一阵怒火,猛地一脚踹开那边军,一催坐下战马:“兄弟们进城——”
可惜里面没有挂上门栓,此时在想却是来不及了,赵云冲到近前,猛地白银枪挑出,生生将城门撞开,随即率领骑兵冲了进去,整个城中也不过只有城头上几名边军还在,面对赵云汹汹而来,自然也不敢阻拦,便任凭公孙军抢占了城头,边军也就自行撤了下去。
“留下五十名弟兄守城,其余的随我赶回去解救后军——”赵云也不敢就留,看清楚城中情况,果断的留下了五十人守城,便已经领着其余的人冲了出去,径自奔向浓烟冒起的地方。
再说此时陈到已经撤出几里,前面有一片树林,程东便下令进入树林,将大车围在树林边上,安排人用战马运送粮食,同时将俘虏送走,只留下几十军在此据守,等待公孙军赶回来。
也没过多久,赵云当先杀到,与残军汇合之后,知道了事情始末,不由得又气又急,率军追着乌桓贼兵而去,却不想到了树林边上,就看到了乌桓贼兵大营,只是到了此地,赵云却是一摆手:“全军停住——”
从外面望进去,里面人影憧憧,一时间也分辨不清有多少人,赵云也不敢贸入,只是勒马在百步之外顿住,远远地查看乌桓贼兵的布置,越看越是心里发怒,众所周知,乌桓贼兵善于骑射,却并善于结阵以守,看着一股敌军分明深悉防守之术,更善于军阵之道,尽管在赵云看来,也并无出奇之处,但是这怎么可能是乌桓贼兵,不由得引声高呼道:“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可敢出来一战,让我赵云见识一下你们的手段。”
白银枪一摆,来回催马,盯着树林之中,却不知一声赵云让里面本来安之若素的陈到猛地一震,从车后强自撑起身躯望过来,好一员银袍小将,陈到不由得赞了一声。
“将军,待我出去教训一下这不知死活的家伙——”巴布扎冷哼了一声,可丝毫不将赵云看在眼里,他要说这巴布扎那也是草原上的巴鲁,也就是英雄的意思,一身力气不小,还从来不服人,自然不会将身材一般,看上去还稍显瘦弱的赵云看在眼里。
程东回头瞪了巴布扎一眼,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教训?就是你们全出去也未必是赵云的对手,此人一身本事天下罕有敌手,以后若是在遇见此人,千万不要力敌,若是不行趁早避开。”
话音落下,程东再望向赵云,双眼一阵炙热,真想不到竟然会在此地遇上赵云,只是双方敌对却让人惋惜,心中一动,只是低声道:“投掷烟雾,咱们不能和赵云纠缠,通知赵将军佯攻。”
崔明应了一声,变点燃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柴火,一边借此点燃那些烟雾,然后朝树林外丢去,登时间烟雾升腾,将他们的身影遮掩起来,他们在上风处,烟雾自然随着朝公孙军飘去,逼得公孙军又后撤了百步才行。
再说浓烟再起,早先退出厩奚城的赵当,也已经全都换下来了衣甲,穿着乌桓贼兵的服装,领着数十骑冲了过去,很快就在厩奚城现身,让城中守军一阵紧张,赶忙准备好迎敌,不过这些贼兵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城池周围徘徊,也不知有何目的。
按照程东的交代,赵当在这边率军吸引守军的注意,而孙成却是已经也换上了贼兵的衣服,悄悄地潜到了南城门,只等赵当这边点清了守军人数,在发出信号,那边早在城中埋伏的人手便已经发动,趁着那城门十余兵卒不备,从民宅中冒出来就是一阵乱射,顷刻间南门的公孙家便已经死伤惨重,又被边军冲上去,却哪里是边军的对手,不及片刻就已经死伤殆尽,南城门被打开了,孙成领人一拥而入。
南门一破,城中守军就知道事情要糟,那里还敢据城门以守,只是匆匆下去,各自翻身上马,准备杀出一条血路,只可惜不备对有备,城中早有人在街道上拉起绊马索,逼得公孙军进不得退不得,眼看贼兵杀到,只能打开北门冲个出去,也不敢和城外贼兵纠缠,只是望东方突围而去,直奔赵云那边汇合去了,可怜赵云安排他们守城以作保命之计,却是中了埋伏又丢了厩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