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陈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刘素平猛然转念过来。陈安东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
陈安东在刘素平的期盼中点了点头:“我老家是个山区小镇。周围的高山比较多。山里的野生药材不少。而且我们廻龙县也是省里的重要药材集散地。每年有大量的高品相药材从廻龙县流向全国各地。”
“你是不是打算将廻龙县的高品相药材全部截流下来。但是这个办法也并不是一劳永逸的。野生药材再丰富,以目前的形势来看,野生药材的恢复远远赶不上消耗。所以,野生药材也是用一点少一点。咱们药贴的量是越来越大,将来对药材的需求也是非常巨大的。光是靠从你们一个县里截流野生药材,也肯定不够。”刘素平摇摇头。他觉得陈安东还是太年轻了,将事情看得太简单。
“刘哥,你搞错了。我可不是这个打算。我一个同学是农村的。他们村里土地多。环境也非常不错。水土都没有污染。我有开辟药田的古法,可以种植出超过野生草药品相的药材。因此,我准备将药贴的生产放到我们镇上去。正好我刚刚接手了一家医院。场地也是现成的,现在就是差设备,另外还有生产许可证之类的。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懂,刘哥的经验比较丰富,所以这些事情,我想让刘哥给我出出主意。”陈安东的意思也非常明显。他不想寄人篱下。尤其是出现了上一次的不愉快之后,陈安东的决心便已经不可改变了。陈安东之所以向刘素平透露药田的事情,也正是让刘素平不是很尴尬。
刘素平早就在商场磨砺得成了一条狡猾的狐狸,哪里还有看不出陈安东的想法?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陈安东已经说出了口,自然是无法挽回了。不过刘素平也不是一般人,他下定了决心,胆气、豪爽也是非常人能比。
刘素平的脸上不仅没有露出一丝犹豫,反而露出一丝毅然:“陈老弟,都怪哥哥我没早点跟你说清楚。其实上一次,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让老弟受了委屈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个想法。上一次回去跟家里说了说,家里也同意了。正准备向陈老弟说呢。我们天和药房的药贴制作车间的仪器设备一直闲置在哪里,药品批号、许可证也闲置在那里。既然陈老弟有需要,我们天和药房直接转给你就是。那些仪器设备也都是一些旧设备,拆下来就是废铁的价格。等这一批药材生产出来之后,我就安排技术人员直接拆除下来,派车送到你们镇上就是。药品批号、生产许可证之类的文件也可以直接转给你。就算是为兄给你的医院的贺礼。”
这份贺礼可不轻,陈安东虽然不知道这批设备的价格,但是如果去购买新设备,随便几十万一个泡都不会冒。最值钱的还是药品的批文、许可证之类的。且不说重新申请需要资金,就算是审批的漫长的时间就是陈安东等待不起的。
这份人情太大,大到陈安东不敢接受。连忙摆摆手:“别别,刘哥,这份礼太大了,我可不敢要。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还是按照市场行情来。需要多少钱,我照价支付。否则,我可不敢要。”
“看哥哥不起了,是不是?这些机器设备在你手里用处很大,但是在天和药房,那就是废铁一坨。我们还得留出场地存放。放几年,估计全部长锈了。那些药品批文更是没用。我们以前确实生产过自己的药贴,不过销路不佳。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心里包袱。只要你能够保证天和药房独家销售你的药贴就够了。当然天和药房也不会拖你的后腿。你生产多少,天和药房保证全部收购。保证将你的神贴推向全国,甚至销往海外。怎么样?”刘素平自然巴不得让陈安东欠下人情。刘素平现在把陈安东看得很透。陈安东非常聪明,但是也非常地讲感情。只要让他欠下了人情,将来双方的合作就必然能够一直维持下去。而且刘素平也不会让陈安东吃亏。这样一来,双方的合作关系只会变得越来越牢固。能够用一堆死物换取巨大的利益,刘素平自然乐见其成。
陈安东推辞了好机会,但是刘素平的态度非常坚决,容不得陈安东推辞。最后还是定了下来。陈安东本来是准备在未来的药贴的交货价格上做出让步,却也是被刘素平阻止。刘素平自然知道这方面利益双方必须处于一个合理的平衡,否则双方的合作总有一天会维持不下去。陈安东哪里“斗”得过刘素平这老江湖?最后只好欠下一大笔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