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林枫又连续出了几招针对“下三路”的攻击,直痛得半人马觉醒者一魔出世二魔升天,待他完全丧失了战场判断之后,林枫方才瞧准机会凑上前,只出一刀,匕首从倒数第三节和第四节的尾椎骨的间隙中刺入,一下子瘫痪了两条后腿的神经系统。
这一刀又巧又狠,神经被切断,半人马连扬蹄后踢这样的动作都做不出来,直接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而后几秒的战斗,不过是林枫慢慢地瓦解对手的垂死反抗,废掉其余下四肢的过程。最后那长达一分钟,令无数觉醒者心惊胆颤的惨叫,只是他被活剐时绝望的哀啼。
林枫从他身“收割”走了操纵骨头的能力,只是和蛇颈人、喷火鸟人类似,这个能力林枫也不能简单地直接拿来就用。理由很简单:因为不同的能力都是要相对应的身体相匹配。在斩杀这头觉醒者时,林枫的判断终于成为事实,对方最脆弱的后脑干位置,此时已被一层坚硬的甲壳覆盖,林枫想再象从前般一刀刺穿脑干达到秒杀的效果已经不可能了。
林枫到目前为止,总共收割到了五种能力,分别是真空斩、念力移动、控制血液流动、喷火技能、以及半人马的操纵骨头的能力。
除了念力移动,因为林枫本身就是精神力极强的感知者,所以这个能力和他的嵌合度倒是极佳,使用时并没有出现效果缩水的迹像,其他能力在他用来效果则是惨不忍睹:真空斩也就走下三路时有点杀伤力,“控制血液流动”干脆只能用来对付女人,喷火技能根本是毫无用处,至于操纵骨头的能力,他要强使倒也可以,不过事后会给自己的肌肉、血管和神经带来极大的伤害,得不偿失。
对此林枫却没有半点遗憾,能力不在于强弱而在于如何使用!只要运用得当,再弱的能力也可以造成可怕的杀伤力。事实上,在喷水池边洗手的时候,林枫已经想到了属于适合自己控骨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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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爆发后,很多人逃离枫城市,但更多人被堵塞的马路和满地跑的觉醒者困在了家里。当电视上现场直播放出军队被全灭的画面后,许多人的信心崩溃了。相当多的幸存者离开看似安全的家门,踏上了凶险无比的逃离城市的过程。
以觉醒者的力量,待他们吃饱喝足,完成了进化之后,力量将有一个质的突破。到时候在他们眼里,寻常的民居大门也不过是多费点力气就可以破入的障碍罢了。
其实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许多人就是这么被饥饿的觉醒者强行打破大门,闯入活活吃掉,而且觉醒者们变得越来越强,这样的现象随之变得更加普遍。逃,还有一线生机,待在家里等待救援,那不过是等死而已。
十一点的时候,在接到越来越多这样的报告,意识“家”已经不能再保证“家人”的安全之后,当地政府在广播电台被觉醒者攻破之前,终于向全市下达了不惜一切代价撤离城市的命令。
这或许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也是最血腥的一次撤退。无数的人被觉醒者们逼着从家里逃出来,顺着政府指定的路线,向各个被临时开辟出来的所谓“安全区”逃去。“非人”者比人多的局面,一下子又被变回了人比“非人者”多——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林枫选好的避难别墅,因为附近就是一家大医院,是重灾区,路上的人一开始不是被吃掉就是被赶进家中。由于当时路上有着足够的“食物”可以猎杀,觉醒者们暂时也没有对有“坚固”房门保护的居民下手,而是追着那些马路上逃难的“食物”一路散去。所以,位于重灾区的居民区,反而成了台风眼,几乎没有受到冲去。
十一点的时候,当政府发动逃难警报之后,林枫计划中的避难所附近也“热闹”了起来,一些住户看到门外的马路上空无一“怪”,在又接到撤退警报之后,也大胆着胆子从屋里走出来——当然,抱着宁死不出想法守在家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因为遭受觉醒者的破坏或别的什么原因,城市里的许多区域的供电都被切断,但别墅这一带却还完好。
林枫扔在别墅里的四个女人这时也在商量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虽然还有电,但屋子里没有点灯,四个女人都集中在靠着大路方向的窗口,隔着坚固的防盗网向远处眺望着,紧张地乞求着那个男人快点回来。虽然政府发布了撤离令,但林枫不在,哪怕是胆气最足的白菊,也没勇气在没那个男人保护的情况下离开安全的别墅踏上危机重重的逃亡路。
李慧妍抱怨:“他以为现在是什么时候?杀怪升级吗?就算是杀怪升级也不差这点时间吧?”
白菊道:“你不要怪他,林先生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的!而且被他救过一命的我们,没有怪他的理由。”
这话一出口,李慧妍立刻闭嘴了。
白菊偷瞄了柳眉一眼,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一直盯着马路看。
白菊心想:“那个男人,我望一眼就知道在某方面是很粗线条的笨男人,要指望他甜言蜜语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个末世,甜言蜜语的男人能顶什么用?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
想到这,白菊心中一动,边上同样不作声的凌薇似乎感应到她的想法,也在这时转过头来,两人在半黑暗中彼此互望了一眼,然后又同时分开。
在这个黑暗房间时里,除去昏睡中的柳雪,余下的四个女人,都怀着各自想法,一起沉默着。
只是,他们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
五分钟后,由别处涌来的觉醒者大军到达这里,再次将马路变成了活人的屠宰场,令清醒的四人重温三小时前的噩梦。
看着马路上血肉横飞的场面,诸女个个噤若寒蝉,什么女人的小心眼,此刻都扔到一边去了,现在她们只希望那个男人快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