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王观的眼中,这个箱子却有些不同寻常。这个时候,他伸手把箱子提拿起来,稍微掂量了下,甚至敲了敲箱壁。
这一瞬间,俞飞白眼睛一亮,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箱子夺了过去,然后惊疑道:“是不是有夹层?”
在说话之间,俞飞白也开始敲打起来,但是却没听到什么回声。或者说,每寸壁板都是实心的声响,根本没有什么夹层的存在。
“应该是壁板太厚了。”俞飞白肯定不会轻易死心,直接拿来工具把箱子给拆了,甚至在拆开的过程之中,一块块木板也承受不住暴力,直接碎裂成片。
片刻之后,箱子就化成一堆木片,另外还有一些镶嵌在木板中的铁皮。一目了然,却是根本没有什么夹层。
“你又坑我。”俞飞白怒目而视,很生气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箱子有夹层了?”
适时,王观啼笑皆非:“我只不过是想要检查箱子是什么木料罢了,谁知道你这样急,二话不说就开拆了。”
“那你干嘛不阻止?”俞飞白理直气壮道:“我拆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劝阻的嘛。看你没有反对,我肯定拆下去。”
“料想说了你也不会听,我干脆不说了。”王观在陈述一个事实。
对此,俞飞白肯定不会承认,哼声表示不满。随即大人不计小人过,大方地原谅了王观,不再计较这点小事了……
对于俞飞白这种死鸭子嘴硬的表现,王观已经习以为常了,就算是钱老,也不过是淡笑了一下,就懒得理会了。另外俞飞白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连忙想要弥补,主动清扫桌面上的木渣木片。
“等等……”
就在这时,王观在木片之中抽出一块薄薄的铁皮,这是镶嵌在箱底之中,维持箱板不裂的支柱。在俞飞白把这块铁皮抽离出来之后,箱底就直接碎化了。
乍看之下,只见铁片比较薄,大概有一到二毫米的厚度。不过可能是由于年头久了,铁皮上积累了一层锈膜,充满了沧桑古拙之色。
这个时候,王观找到一块抹布,小心翼翼把铁皮上的锈尘擦去,隐约之间就可以看到在铁皮上有一些铭刻。
“咦。”
俞飞白在旁边注意到了,立即丢下手头上的清扫工作,急忙凑近观看:“这是什么?”
“应该是文字吧。”
王观打量起来,随之摇头道:“和羊皮纸的文字差不多,反正看不懂。”
“难道是介绍这些羊皮纸的来历?”俞飞白眯着眼睛观看,却是没有什么收获。不过他也觉得,相对羊皮纸来说,或许铁皮上的文字内容更加珍贵。
“拿来看看。”
与此同时,钱老也多了几分好奇,接过王观递来的的铁皮,顺手掂量了下,再仔细研究片刻,立时说道:“这不是铁皮,而是某种金属片。如果是铁,这么薄,早就氧化腐烂了。而且单纯就分量来说,比铁皮沉多了。”
当然,材料只是其次,内容却是关键。
在说话之间,钱老仔细留意金属薄片上的内容,只见这些字母十分清晰铭刻在板片上,而且排列与行距十分精准,整齐有序,充满了特殊的韵律。不过十分可惜,由于文化存在的差异,就算是钱老,也弄不清楚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
“飞白,帮我拨个电话……”
不懂就问,钱老也没有强撑,立即示意俞飞白翻开通讯簿,联系这方面的专家学者。
在俞飞白打电话的时候,钱老也继续研究金属薄片,反复摸索,却捏拿不准东西的材质,感觉好像是某种合金。
“铸造得这样薄,却不酥脆,反而有几分坚韧,工艺不简单啊。”
钱老赞许起来,要知道古代的西方,尤其是中世纪以前,冶炼技术非常落后,能把金属制作得这样薄韧,自然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