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可说的。”楚扬说完这句话,不再搭理她,钻进车里后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上,然后冲着已经坐在驾驶座上的楚灵一努嘴:“走啊,还愣着干嘛?”
“哦!”有些云里雾中的楚灵,傻傻的哦了一声,然后一打方向盘,踩油门的擦着秦朝的身子,呼呼的向医院门口跑去。
望着急驰而去的汽车,秦朝傻了那样的,站在当场。
唉,我这样做是为你好,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的……收回看向后视镜的目光后,楚扬心里叹了口气,然后脑袋仰在座椅上,闭上了眼。
尽管楚灵很想对楚扬说说她心里对三哥的敬仰之情,可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后,也就不敢再多嘴话舍了,只好将好奇都憋在肚子里,闷声开车。
半个多小时后,楚灵驾车来到楚龙宾的王府门前。
楚扬下了车后,摸出手机看了看,直接将在路上接收到的两条未读短信删除掉,然后对很想跟着他去内宅的楚灵说:“时候不早了,你还是赶紧的去休息吧。”
楚灵很不满的撇了撇嘴,耸耸肩后向前宅正厅一步一跳的去了。
楚扬知道,别看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但楚龙宾等人肯定还会在内宅书房等着他。
果然,他刚走到内宅正厅口,就看到楚天台正站在门前:“来书房。”
咦,依着老头子的性格,他竟然忍住没有问那药管事不管事,这可是奇怪的事儿……楚扬心里嘟囔着,跟着老头子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只有楚龙宾、楚勇和楚江山三人,看来楚站越和楚奉朝都回到他们在京华中的家里去了。
“爷爷、大伯、三叔。”进了书房后,楚扬恭恭敬敬的给几位长辈请安后,就顺手摸起门后柜子上的一个老式暖瓶,准备给他们添水。
“先放放吧。”楚扬刚拎起一个暖瓶,戴着老花镜看手抄《金瓶梅》……的楚龙宾,就放下书摘下老花镜,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慢悠悠的说:“行呀小子,竟然敢对着秦亭轩动粗,你还真长劲了呢。”
楚扬一愣,接着就明白过来:肯定是秦亭轩在老子走了后,马上就给老子老子的老子打电话来告状了!娘的,老秦家的人恩将仇报,不愧是秦桧秦相爷的后人呀。
“嘿嘿,我哪儿敢啊,只是当时也以为药剂不管用,心里正着急呢,恰好他又掐着我脖子说不放过我,我这才那个啥了不是?”楚扬讪笑一声的放下暖瓶,乖乖的坐在了靠近门口的长凳上,双手放在双膝上,耷拉着脑袋瓜子的一副孝子贤孙样。
“哼,”楚龙宾刚哼了一声,楚天台站出来给儿子辩解了:“爸,这事也不能怪楚扬。您想呀,我们……”
“想什么?就算你儿子占有天大的理,但他敢对秦亭轩那样就不对!哼,”
楚龙宾打断楚天台的话:“我看楚扬这样鲁莽,都是随了你的缺点!”
“呵呵,他是我儿子嘛……咳咳。”楚天台干咳了两声,然后不再说话。
见二弟父子俩都挨训,楚勇就站起来打圆场了:“呵呵,好了好了,虽说楚扬这样做是有些以大犯小,但可以理解他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些药剂也没有强迫他们用……不过,我听秦老大刚才打电话的语气,其实就是来道歉的。”
楚江山这时候也赶紧的应和:“是呀,这样一来,他们秦家可得卖我们一个大面子了。当然了,最让人高兴的还是楚扬拿来的这些药剂大有作用的。如此一来,我们不但能够治疗克雷斯顿,而且还能为国家解除一大难题。呵呵,想想无数个肝病患者从此会看到痊愈的曙光,这绝对是我们楚家对华夏、对世界做出的贡献!”
其实呢,就算没有楚家兄弟出来打圆场,楚龙宾也不会再发脾气的。
毕竟,楚扬得到的这些药剂,那可是利国利民利楚家的大好事!
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后,楚龙宾假装崩起的脸,马上就露出了欣慰的和蔼:“嗯,这话说的也对,秦老头子这次可得好好的感谢我一下……哈哈。楚扬啊,你这个药剂叫什么名字呀?刚才秦老头子打电话来感谢时,还问起过呢。”
“叫……”说到这儿,楚扬顿了顿,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始大拍老爷子的马屁:“叫龙宾健肝王!嘿嘿,爷爷,当初我在想这个名字的时候,可是费了老多脑细胞了,你可别以为这里面有你的名讳,你就劝我改了。”
老祖宗在创造词汇时,问什么要把‘名’和‘利’这两个字组合在一起,称之为‘名利’呢?
意思是说:这个人从世界上走一圈,谁都渴望被世人记住,尤其是那种流芳百世的事儿。
既然老祖宗在很久之前就看透了人性,饶是楚龙宾现在声名赫赫的老牛逼了,可在听楚扬说要用他的名字命名为这个注定要响彻全世界的新药后,尽管嘴里连连说着怎么可以的推辞话,但他一脸乐开花的皱纹,却暴露了老爷子的内心是多么的渴望。
在场的除了楚天台智商稍微偏低点,哪一个不是摸摸屁股就能变成猴儿的主?
所以,大家不顾楚龙宾的‘强烈’反对,一致认为这种可以造福百姓的新药,就叫龙宾健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