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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漫语在早上出门后不久,忽然想起昨晚整理出来的一份广告策划书忘记带了,只好又调转车头开了回来。
在花漫语把车子停在单元门口,正准备下车时却在无意中发现:平时那些暗中守护她的人脸上,都带着惊惶之色,好像要过来解释什么,却又不敢的样子。
顿时,一种不好的感觉,让花漫语马上就从车上的工具箱中摸出一把扳手,推开车门跳下车,急吼吼的快步冲上了三楼。
当她看到自家的防盗门是虚掩着的时候,就放轻了脚步,右手高举着扳手,慢慢推开了门。
儿子,你千万别出事,要不然我会把那些人的全家都杀光!
花漫语在贴着鞋架悄悄向客厅走去时,心里这样祈祷着。
在花漫语祈祷时,楚扬把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怀中的儿子身上,而孙斌的心里却在做着激烈的斗争,所以这两个家伙都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所以孙大侠才被她轻而易举的用扳手砸昏在地。
一扳手将孙斌砸昏过去后,花漫语弯腰捡起地上的那把手枪,喀嚓一声打开保险,双手平端的对准听到响声正回头的楚扬,眼里带着决绝的狠意,厉声喝道:“把我儿子放下,要不然我打爆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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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咣的一声响后,楚扬扭头,就看到了花漫语,更看到了她手中的枪和她眼里的狠意。
楚扬对花漫语的了解,虽然比不上柴大官人和花家老爷子,但他很清楚这女人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办得到的主,如果不按照她此时所说的去做,她真的有可能会开枪:这是一个宁可玉石俱碎,也不会屈服的女人。
而且,楚扬更知道,如果此时不赶紧的表明真事身份,就算他把儿子放下,花漫语同样会对着他脑袋开枪……
这就是花漫语,一个都敢在自己如花容颜上划一刀的疯女人,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妈的,花漫语怎么会突然回家了?外面商离歌的那些手下是吃屎的……
楚某人心里嘀咕着,无奈的苦笑一声,抱着儿子向卧室门口走了一步,不等花漫语再说什么,就用本来的声音说:“花漫语,一年没见,你身体发育的是越来越风骚了。”
一对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男女,在一年多不见后,男主却在女主用枪对着他时,说出如此有水平的话,可能也就是楚扬这种人才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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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斌在昏过去时,曾经听到一声大响,因为那是花漫语用扳手砸了他后脑勺一下。
可此时并没有人用扳手啥的砸花漫语的脑袋,但她在听到抱着儿子的那个家伙说话后,也同样感觉脑袋发出了一声轰的大响,让她的身子晃了晃,接着握枪的手一松,手枪吧嗒一声落在地板上,她缓缓的蹲下了身子,双臂交叉着放在膝头,额头抵着胳膊,双肩一耸一耸的,被埋在胸前的嘴里发出了呜咽声:“楚、楚扬,你、你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我想这个结果肯定让你感觉很遗憾,是吧?”
楚扬说着,抱着儿子走出卧室,盘膝坐在花漫语的对面,低声说:“我还活着……因为我不想儿子变成可怜的遗腹子,也不想如花似玉的你变成小寡妇。”
使劲咬了一下嘴唇,剧痛证明这不是在做梦后,花漫语吸了一下鼻子,将激动的泪水在衣袖上擦了一下后抬起头,看着楚扬笑着说:“其实当小寡妇的感觉很好,最起码不用再费尽心思的去和柴慕容去争夺一个男人。”
楚扬无语。
望着楚扬那与往昔截然不同的相貌,花漫语呆呆的看了很久,才说:“我儿子要比你帅很多。”
“这只能说明老子的精子质量高,枪法好。”楚扬得意的吹嘘道:“要不然,就算你那块地再肥沃,也不可能生产出这样的优秀结晶。”
“不要脸。”
“是啊,在我被你糟蹋的那段日子里,大部分时间是被蒙着脸的。”
……
楚扬在和商离歌相见时,不是大诉相思之情或者离别之苦,而是用疯狂的给予和索取,来证明他们是多么的在乎对方。
可楚扬在和花漫语面对面后,除了花漫语乍一见到他时激动的差点昏过去外,马上就调整了心态,和他守着两个昏过去的人在这儿斗嘴了。
楚扬和花漫语这样,并不是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比楚扬和商离歌少多少,而是因为他们都觉得这种方式很适合。
更何况,花妞虽然没有为楚某人殉情的想法,可人家抵住压力敢为一个死鬼生个儿子的作为,一般二般的人还真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