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大手充满力量,有阳光落在掌纹之中,深邃悠长……
艾念僵在原地,一动没动。
他耐性十足地等着她的回应,依旧伸着手,亦一动没动。
五分钟!
足足五分钟之久……
艾念的手指终于颤了颤,抬眼望进了他的瞳仁深处,轻声开口,“那么……请你做我的避风港,就算前方有再大的风浪,也请你不离不弃,好吗?”
暖晨说得对,珍惜眼前人,她想尝试一下,否则,一定会后悔,哪怕最后会是遍体鳞伤她也认了,也满足了,毕竟她努力过了。
司然的目光亮了,情绪激动,“好!”极简单的一个字,却是极重的承诺。
艾念轻轻笑了,将手缓缓放在他的手心上。
他收手,紧紧攥住她的手。
坐在车子里的庄暖晨看到这一幕后,会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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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散的婚礼现场,休息室。
烟雾缭绕。
“孟总,江漠远现在风生水起,相关部门也撤销了对他的控诉,他现在是翻过来身了,会不会对咱们不利?”助理的神情有些焦急。
孟振齐坐在沙发上,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慢悠悠抽着雪茄,可那眼透着明显的焦躁,从在婚礼上看见江漠远的那刻起,他已经不再是个能沉住气的狐狸。
“他不是翻身,而是一开始ben就上了他的当!”
“ben的入狱一定跟江漠远有关,孟总,您说他能不能调转枪头来对付我们?”助理压低了嗓音。
孟振齐微微眯了眯眼,“他还想赶尽杀绝不成吗?他对付ben已经让我损失惨重!”
“那我们……”
“通知下去,让财务那边把账面做得漂亮点,只要跟标维国际产生关系的证据全都销毁,不能让江漠远抓住任何把柄。”
“是!”
两人正说着——
“不需要让财务加班加点来做这些事了。”低沉有力的嗓音扬了起来,切断了两人的谈话。
孟振齐一惊,循声看去。
江漠远走了进来,休息室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又悄无声息地关上,他的身影被光拉得极长,如鬼魅般瘆人。
“你——”
“孟世伯,这整场婚礼你见了我像是见了鬼似的,让孟啸看见了不好吧。”江漠远淡淡笑着,于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孟振齐一身警备。
“放心,孟啸还不知道你做过的那些勾当,尤其是与ben合伙来害他最要好朋友的事。”江漠远说着将份文件扔到了茶几上,态度慵懒,却危险得像头狮子。
孟振齐迟疑地看着他,拿过茶几上的文件看了一眼后目光倏然警惕,“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帮你的手下减少了工作量而已,这些文件全都是你与ben合作的证据和财务往来,我提前帮你整理好了,也省得你的手下加班加点,多浪费资源。”江漠远将身子倚靠在沙发背上,笑容很轻很淡。
孟振齐一页一页翻开,没一会儿额头上的汗珠儿就流了下来,半晌后将文件“啪”地一合扔在了茶几上,“你拿着这些威胁不了我,我顶多、顶多被罚款而已……”
“也有可能顺便坐几天牢,当然,你跟ben合作只是从中获利而已,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过错,关进去也会很快出来。”江漠远的笑有些瘆人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孟振齐眯眼。
“世伯,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是前辈,我这个做后辈的哪敢威胁你呢?只是有件事想要世伯帮忙而已。”他笑得越平静就越看着危险,像是一头蛰伏的兽,随时能前扑进攻。
孟啸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冷哼一声,“你想要什么?”
江漠远勾唇,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标维的股票已经不值钱了,还有股东们手里的那些。”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全。
孟振齐这下子恍然大悟,“你要标维股票?”
他挑眉,不置可否。
“我不懂,你自己也知道标维的股票如今就像是废纸一样。”孟振齐怀疑地看着他。
“既然是废纸了,我这个做晚辈的更不想看着世伯你砸在手里,是不是?还有那些股东们,老人家嘛,都不容易。”
“江漠远,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孟振齐着实看不透他。
“我是在帮你。”江漠远冷笑。
孟振齐闻言后更是冷笑,“说得好听,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去做,那这份证据就会落到相关部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