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许是也累了,点点头,看向她由衷说了句,“辛苦你了。”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剩下的只是对他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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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庄暖晨一切都收拾好是二十分钟后了,路过浴室的时候里面很安静。看了看时间,又等了十几分钟。
江漠远一直没出来。
她有些担心,轻轻敲了下门,“漠远?”
里面没人应答,只有隐约的流水声。
庄暖晨迟疑了一下,能有个二十几秒钟的时间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浴室热气氤氲,经过洗脸区后流水声更清晰,走近一看,她愣住了。
江漠远倚靠在浴缸里,调控温度的水流还在哗哗淌着,他,躺在水里面睡着了。晶石的泛着水纹的光,映落在四周和棚顶的墙壁上,还有些水纹在他脸颊上轻轻晃动着,温柔描绘着他英挺的眉宇。
庄暖晨没马上叫醒他,轻步上前叹了口气止于唇边,凝着他,心口又股子被撞击的疼。即使睡着,他的眉宇也在紧锁,可以想象的到他在梦中也是艰难的吧。
伸手关了水。
水流声消失的时候,江漠远反倒醒了,睁眼的瞬间瞳仁有一瞬的迷蒙。
“吵醒你了?”见他醒了,庄暖晨心生愧疚。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睡着了,伸手捧了把水扬在头上,湿漉漉的水珠沿着刚毅的脸部轮廓滑落下来,落在宽厚的胸膛,与浴缸中的水融合一起。
“漠远,今晚你留在家好好睡一觉吧,我去替爸妈就行。”她真是怕他身体垮了,连泡个澡也能睡着,可想而知他是心力憔悴了。
“没事儿,你明天还要上班,一会儿去医院看完奶奶后就跟着爸妈回来吧。”淋了水,江漠远清醒了不少。
他有他的坚持,她也清楚无法劝说,只好点点头,拿过浴花为他轻轻打着浴液。
电话响了。
江漠远的手指微微一颤,庄暖晨也跟着紧张了一下,赶忙拿起在旁的电话,对方焦急地说了句,等挂上电话后她一脸苍白,“漠远,奶奶病情恶化,刚刚又推进抢救室了。”
江漠远赶忙冲掉了身上的浴液,“赶紧去医院。”
一直折腾到凌晨,奶奶这才再一次暂时脱离了危险期,等护士们将奶奶重新推进重症病房后她恢复了点意识,看着一屋子的人,氧气罩下的嘴唇动了动。
江母眼尖看到了,赶紧上前,趴下身子,摘下***氧气罩后,附耳过去。
***声音极弱,近乎是气声。
江母听得真切,待奶奶说完后眼泪又下来了,重新为她戴上氧气罩后拼命摇头,“妈,我们一定不会看着您有事的,我不会同意!绝对不会同意什么安乐死!”
这边庄暖晨都震惊了。
江父的脸色也很难看,江漠远使劲攥着拳,喉结上下滚动着,胸膛微微起伏。
她的心,犹若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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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报,一片忙碌,电话声此起彼伏。
顾墨进了报社后直冲着总编室就去了,一路上有编辑记者不停地在跟他打招呼,他却始终没有回应,寒着脸异常吓人。走到总编室门口,甚至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去。
总编正在通电话,见顾墨意外地进来后略微惊讶了下,但很快眉宇间恢复平静,跟电话另一端继续交代了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在这一瞬,他的脸色转为严肃。
顾墨没等他开口主动上前,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有关江漠远的专题为什么不经我允许就发出去?”
总编已经不满他直接闯入的行为,一听他的质问后更是不悦,“你既然做了江漠远的专题,不就是为了要发出去吗?”
“前两天我在临去外地之前已经声明,这个专题要等到我回来再发!”顾墨恨得牙根痒痒,前两天在与江漠远和庄暖晨谈完话后他便去了外地做新闻,因为他去的地方比较闭塞,回来之后才发现江漠远的舆论闹得沸沸扬扬,其实他今天找庄暖晨就是为了解释这件事,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再者,怕是即使说了她也不会信吧。
*****今天两更,还是预设章节。昨天的章节因为是预设的,一大早出门办事到了晚上回来才看到上大图,但加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今天的事情比较多,晚上十点多才能飞回北京,所以加更放到'号,'和(号两天都会加更,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