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漠远皱眉,生怕吵醒她赶忙起身接起电话。
另一端,细柔的嗓音甜得溺水,“漠远……到家了吗?”嗓音透着醉意,是沙琳。
江漠远回头,见庄暖晨已经被惊醒了,心头腾起歉意,淡淡说了句,“很晚了,休息吧。”说完挂断电话,顺便直接关了机。沙着人远。
庄暖晨伸了个懒腰,见江漠远站在不远处,轻轻呻吟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上前,“刚回来没多久,对不起吵醒你了。”
她没说什么,打了个哈欠起身,“又是那个凌菲?”
“啊?”江漠远一愣。
“刚刚的电话。”她边说边抱着毯子走进客厅。
江漠远跟在身后也进了客厅,眉间稍作犹豫,想了想道,“是。”他还不知道怎么跟庄暖晨讲沙琳的事。
“都说明星被狗仔队缠,你倒好,被明星缠。”她笑了笑,脸上却丝毫没有吃醋的嫌疑,又凑到他身边闻了闻,皱皱眉,“你又喝酒了?”
“不是,是……周年身上的酒味。”江漠远破天荒撒了次谎。
“哦。”庄暖晨没再多问,上了楼。
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后才进更衣室。
小睡了会儿,竟梦到了大学时期。
庄暖晨手里拿着剪子,一边修着花盆中的枝杈一边淡淡苦笑,她还是梦到了顾墨,也是这个季节,他牵着她的手在大片飞花下散步,梦中似乎还听到了他在弹唱尤克里里,一声又一声地清脆。
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她的记忆竟开始变得模糊,甚至开始分不清这一幕是曾经发生过的还是……只是个梦。
是她对顾墨的内疚吗?
还是,顾墨对她的惩罚?
可是顾墨呢?他不也一样背叛了她?
用力闭了下双眼,再睁眼时,腰间倏然一紧,紧跟着整个人被扣进了一尊结实健硕的胸膛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明显感受到身后男人坚硬壮实的肌理。
他的手臂缓缓收紧,却不像平时似的温柔有度,而是越来越紧,紧到令她透不过气来。
“江漠远,我的腰要被你掐折了。”她抗议。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头顶上男人含笑的嗓音扬起,很快,他又俯下脸,深深埋在她的发丝之中,张口轻轻吮吸她的耳垂,举止缠绵霸道。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和脖颈,引得她轻轻颤抖,挣扎了一下,头一偏避开他的进攻,不曾想被他讨了个便宜,温热的唇反而顺势落在她的脖颈上,细细啃咬。
她被溺在男人固有的麝香和浴液交织的气息中,干净清冽,却足以危险。
“别闹了,都这么晚了好累。”刚刚她明明看到他的眉梢泛疲。
江漠远却低低笑着,不说话,一把将她抱起来进了卧室,进了卧室,他松手将她扔在床上,唇边噙着笑盯着她。庄暖晨手里还拿着把剪刀,冲着他一挥舞,“江漠远,你是不是又要耍酒疯了?”
“是啊。”他意外应承她的话,含笑俯身靠近她,大手一伸夺过她手里的剪刀,“不过先得保证你不会拿着这家伙剪掉我的命根子。”
“色狼!”她皱眉,翻身拉开毯子不搭理他。
江漠远却没打算放过她,高大身躯顺势将她压下,衣衫松懈间,他低头贪婪啃咬女人性感精致的锁骨,引得庄暖晨连连求饶,“别闹了。”
他却起了性子,腾出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反剪控在头顶,大手扯开她的睡裙,吻上她的肩头,逐渐下移,力道变得越来越霸道和不可理喻。
“江漠远,你弄疼我了——”庄暖晨察觉他的不对劲来,拼命扭动想要避开他的肆虐,却被他再度压得死死,胸腔里的空气近乎都被他压出来,无法呼吸半点空气。
江漠远充耳未闻,几乎要将她揉成了面团,刚毅脸颊依旧温润,连唇边的笑也是柔和迷人,可他的眼,出了奇的黑暗,眸底深处像是墨黑的漩涡在翻滚升腾,庄暖晨心里“咯噔”一下,深知今晚她是避不开了。
“对不起……”他在她耳边轻轻呢喃,呵出热气,霸道的力道却丝毫没有减弱,褪去她的睡裙,紧跟着彻底压身下来。
庄暖晨倏然倒吸一口凉气,仰面……
黑的影白的光,交织在一起,她难以承受他比往常来得还要迅猛的渴望……
室内,缱绻缠绵。
气温也愈加攀升。
女人抑制不住的惊叫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高音与低音的和鸣,从半掩的房门漾满了偌大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