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宇看着哥哥,双手往裤袋子里一放,“你和澈哥哥已经很好地诠释了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西门宇!”西门郁岚忍不住地叫住了他。
被叫住了的西门宇侧脸一张俊颜来,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色,“你打算一直都不见她吗?就算她在e市在你眼皮底下守了四年,你都不打算去见她对不对?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婚纱店门口?别告诉我说,你只是去散步!”西门宇说完眉头一紧,随即又散开了,“昨天是她生日,我知道你还记得,你的那一份礼物,我已经代你送过去了!”
西门郁岚脸色一变,低沉说道:“谁要你多管闲事!”
西门宇耸了耸肩,不答话,快步走出了病房。
他是不想多管闲事,但是看着某人为情困了几年,身边的女人虽从未间断但却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起来,唉,薛宁哥哥就说了嘛,放不下又戒不掉,爱情这玩意,就是如罂栗一般的毒药啊!
不过到底是不是,他不知道,看看这群人就知道了!
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关紧了,张静怡被梁子墨拖拽着扔进了办公室,张静怡的手腕别他捏得青一块紫一块了,疼得龇牙咧嘴又挣脱不开,md,梁子墨就是一个没节操的恶霸啊。
“说吧,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梁子墨松开手,靠在门口,审视般地紧盯着被他一股大力扔进办公室的张静怡,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已经够乱了,她还要凑什么热闹?
张静怡揉着自己的手腕,站直了身体,抬头凝视着他,别以为他比她高,就可以在气势上压倒她,她张静怡从来不吃这一套,没他高,她跳起来照样可以煽他耳光!
“我只想知道那个王八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满脑子除了用强霸道之外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苏沐薇满身都是伤,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伤害?他是不是要害死她逼死她才甘心?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还没看出来?你一个男人而且还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张静怡大声控诉着。
梁子墨凝眉,抿着嘴,沉住气,暗吸一口气气之后压低了声音,“张静怡,如果我说在他的血液测试检查结果中发现了异常,如果我说他之所以会这样肯定是有一定的原因,你还会不会如此武断地单方面去判定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你也是医生,你也认识了他这多年,你除了看不惯他冷硬的手段霸道的作风除此之外你到底了解他多少?要让你伤害了一个你心爱的人,痛苦的是谁?你怎么能如此自私武断地去判定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梁子墨涨红了双眼,说话的时候情绪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对着张静怡就是一阵狂吼。
“张静怡,原来你所谓的公平只是站在天平的另一方,只是凭着你的感觉朝着一边倾斜,那么我告诉你,感情世界里,你根本就不懂。”
“他没错,难道是她错了?她错了吗?梁子墨,你说我武断,你说我不了解,你又了解多少?她这几年过得容易吗?一个薛宁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如果是她错了,那就错在她太善良太心软,善良到一次次地被伤害,心软到他们每一个人都可以这样来糟蹋她,你把一个女人的软弱看成了什么?你觉得时间能修复一切时间能抹平一切时间能把一个心力交瘁的女人从跌倒的地方再爬起来,你觉得她就应该像一根弹簧一样压倒在最极限然后再跳起来是不是?她不是你们这种有钱有权有势的富家公子哥,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像你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过着自己想要的日子对不对?你太高估了一个女人,也太高估了你的自己的认知,梁子墨,你让我看到了一个人对这个世界认知的肤浅!”
张静怡吼完之后,眼眶里的血红色越来越浓,她看着梁子墨,别过脸去,侧过身子转开自己的视线,心里突然泛起一丝苦涩来,抓着真皮沙发上的手在沙发扶手上留下几根深深的指印,很久才低喃出声,“我不懂,我确实不懂!我只懂得,当一个女人受了伤害,她心里的苦,远不止这些!对你们来说可以一语带过,但对她来说,却是灭顶的灾难!”说完她转过身来避开了梁子墨深幽的眼神,快步走到办公室门边,却听见身后梁子墨压抑的声音静静地传来,“张静怡,那一晚是不是你?”
四年前,那一晚,睡在他身边的是不是她?
突然转过了的话题让走到门口的张静怡身子一僵,衣袖中的手不由得抓紧,很久才清润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完,她加快了步伐,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靠在墙边的梁子墨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拍着自己的脑门,md,喝酒误事!
私人病房里,张静怡推开了门,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自己却虚弱地蹲在了门口的位置,连她自己都难以控制,抑制不住自己现在颤抖的双手,她抱着自己的头,脑海里却回想着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那一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静怡才抬起头来,红着眼眶,抬眸时看向病床,苏沐薇还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她还能看到盖在她身上的薄被子因为她浅浅呼吸声微微起伏着,她险些要认为,睡在那里的不是人,只是个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苏沐薇被注射了镇静剂,这个时候也只能强迫她镇静下来了,张静怡红着眼睛走到床边,伸手摸着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她好不容易睡着,可是睡梦中居然还在不停地流眼泪。
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她还是受到了伤害,那个躺在病床上至今昏迷不醒的男人就该对此事负责。
张静怡坐在床边,摸着自己的额头,对好友是既心疼又自责,这个自责的念头是从当薛宁告诉她爱了薇薇七年开始就一直像个咒怨一样地套在了她的身上,如果她不让苏沐薇去参加什么晚会,就不会遇上那个禽兽,那么薛宁回来的时候他们就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这之后的所有悲剧都不会发生。
如果,如果——
可是这个世上怎么就没有‘如果’呢?
看着好友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她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薇薇,对不起!
四年半前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告诉你,你打从心里选择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是薛宁,你一直珍藏着的那张求爱的明信片其实不是薛宁送的,是他送的!你一直说这最辈子最感动的事情就是当你见到那张明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嫁给我’的那三个大字,你却永远都不会知道,写那张明信片的人会是你在心里一直抵触了四年多的男人!
梁子墨说她不懂爱情,是,他骂得对,感情的世界里旁人的言语都是多余,可是旁人都看得这么难过,你又怎么会过得好呢?
“咳咳咳咳——”床上的苏沐薇猛然咳嗽了起来,正在沉思中的张静怡急忙去倒了半杯温水坐在床头伸手去扶她起来,刚触碰到她的手就被她大力推开,那半杯水也倒出了一大半,浸湿了薄被。
“薇薇!”张静怡小心地缩回了手,双手捧着杯子看着从床上吃力爬起来目光带着恐惧的苏沐薇,心疼地低唤一声,“薇薇,我是静怡,你看看我!”
苏沐薇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抱着双膝脸贴在了膝盖上,惊恐中低低哭泣起来。。
“不哭了不哭了!”张静怡伸手抱住她,她是不是该庆幸,能够哭也是一件好事!
————张静怡说:掏票子,不掏的话我用大锅铲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