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破天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以前每次见到的时候的神采。那凌乱的头发和枯槁的脸色，使得现在的林破天，似乎比一个多月前的林破天，平白的老了许多。

王绯雨一看到这个时候的林破天，就明白了为什么馨急着来找自己。而一想到憔悴的馨，王绯雨的心中就又忍不住一痛。

张玉看见林破天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可是当看见林破天的眼神的时候，张玉的心中就忍不住一寒。

张玉只觉得林破天的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说不出的火焰，而那种火焰，让张玉觉得非常危险。王绯雨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破天却已经盯着王绯雨，嘶声道：“你和陈晓峰是不是朋友？”

王绯雨怔了怔，他已经看出了林破天的情绪有点不对，也不知道林破天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这样一句话。但是王绯雨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在职业联赛开始前几年，他一直都是rva的队长。我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认识他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林破天再无怀疑，恨声道：“那我父亲是被你们联手害死的，这件事也没有错了？”

王绯雨呆了呆，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林动天的死，确实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不是陈晓峰故意和林动天合作了一次，赢得了他的信任，林动天又怎么会再次让陈晓峰下药。而若是陈晓峰真给王绯雨下了药，估计王绯雨，也早已经体力不支，败在其它人族高手的手下了。

虽然在王绯雨本身，只是公正的打了一场比赛。但听到林动天自杀的消息，王绯雨的心中，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些愧疚。王绯雨不知道林动天居然在失败之后，竟然会选择跳楼自杀这样的道路。而事实上，陈晓峰也已经后悔为什么不在比赛之前就揭穿林动天的面目。

王绯雨和陈晓峰，只是想营造一个干净的联赛，并不想见到这样的结果。

所以当此刻林破天问起来的时候，心存愧疚的王绯雨，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王绯雨正在思考怎么开口解释经过的表情，落在已经失去理智的林破天的眼里，却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默认。

林破天已经伸手握住了自己口袋里那把冰冷的东西，那冰冷的寒意那林破天，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已经开始燃烧。

“我再问你最后的一个问题，馨现在是不是在你那里？”

王绯雨还没回答，张玉却已经抢着点头。在张玉的眼里，林破天似乎已经变得和平时不同，林破天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那种冷静，相反的充斥的全是仇恨和暴戾。

王绯雨回了回头，他已经看见witch的汽车停了下来，他知道馨一定也在witch的汽车里，所以他一边回头一边道：“是，她……。”

可是王绯雨的话还没有说完，林破天就已经狂吼着冲了过来。

林破天的脚步扬起的雪花迷乱了张玉的视线，张玉只看见了林破天手中，闪耀着比冰雪还耀眼的寒光的匕首。

王绯雨刚听到林破天的狂吼，林破天就已经冲到了王绯雨的面前。等王绯雨看见林破天手中的匕首的时候，王绯雨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                 *                  *

等到两声惊叫声响起的时候，张玉已经挡在了王绯雨的面前。

当看到柔弱的张玉突然从旁边一下子扑在自己身前的时候，就算是一向很冷静的王绯雨，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尤其是看到张玉雪白的羽绒服上那触目惊心的红的时候，王绯雨就恨不得马上冲上去一拳将林破天打倒。

可王绯雨却已经感觉张玉慢慢的软倒在自己身上，似乎只要失去自己的这个支撑，张玉就会马上倒下。

王绯雨并没有碰林破天，可林破天却呆住了。林破天刺出那一刀的时候，已经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可那突然响起的惊叫声，却让林破天猛的惊醒过来。因为林破天听出了，那是馨的声音。

当看清自己刺中的是张玉和王绯雨绝望的眼神的时候，林破天就彻底的呆住了。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林破天的脸上，可林破天却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当他看到泪流满面的馨的时候，林破天突然觉得，自己刚刚似乎已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