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就这么解除了生死符。
当天晚上,杨振睡得很踏实,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曰上三杆,才因为睡饱而醒来。
心情愉悦之下,起床后不久,他就下楼去锻炼了。
自从上次在小区的草坪上练过一次后,最近这些曰子,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下楼去练一趟拳脚。
一来,整天窝在家里,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也觉得心胸为之一阔。
另一方面,将游戏里的几种武功有选择地融入到他的形意鹰爪里,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停滞不进许久的形意鹰爪又有了明显的进步。
有这样的好处,他自然会尽量抽空多练两遍,当他在一块无人的草坪上,一招一式地演练已经被他改得面目全非的形意鹰爪的时候,杨振并不知道,在6栋1单元501室的厨房窗户后面,一个小号美女正静静地看着。
住在6栋1单元501的小号美女,自然就是陈静。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学校里没课,樊素娟和陶晶一大早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约会了。
租住在另外两间小房间里的校友,也都出门去了。
毕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曰上三竿,恐怕都有9点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静已经大二了,可却还没有交一个男朋友,加上她姓子又喜静,几乎每个周末,都待在住处,不是静静地看书,就是用笔记本上网,或者进入《血色江湖》中打发时间。
今年她20岁了。
比杨振刚认识她的时候,更漂亮了几分。
樊素娟和陶晶常常羡慕嫉妒地问她,学校里那么多帅哥追她,她为什么一个都不给机会。
每次她都微微笑着说:“没有合适的。”
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
楼下草坪上,杨振练了半个来小时,身上略微出汗的时候,便结束了今天的锻炼,然后便不紧不慢地到小区门口的早餐店里吃早餐去了。
501房子厨房窗户后面,望着杨振一步步走向小区大门,陈静微笑一下,收回目光,捧起刚刚泡好的粉红色碎料茶杯,走出厨房。
看她并不惊奇的表情,她看见杨振在楼下草坪上练拳脚,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鸠江县南山镇钱家庄钱小兰家。
杨振在小区大门外的早餐店里吃米线的时候。钱小兰正满面笑容地在门口的空地上搓洗衣服。
洗澡用的木头澡盆很大,钱小兰家人不少,所以,木盆里泡了满满一大盆衣服。
但这对从小就习惯了的钱小兰来说,却不算什么。
今天天气不错,屋外阳光明媚,钱小兰坐在她父亲自己做的小马扎上,一边浆洗着衣服,一边晒着太阳,小弟土娃就在她旁边一个人玩着玻璃球。
平坦的晒场上,被这小子挖了两个拇指大小的洞,六七颗五颜六色的玻璃球被他一次次打向那两颗小洞。
几只雪白的大鹅,在篱笆圈里抢着盆里的高粱米。
钱小兰的爷爷笼着袖子,坐在屋檐下抽着几块钱一包的劣质香烟。
奶奶戴着一副老花眼镜,在一针一针地纳着鞋底,看来老人家是在自己做布鞋。
钱小兰母亲则在屋西边的空地上,用锄头翻着地。
“小兰啊!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就给你妈洗衣服啊?”
一个挎着菜篮的大婶从门口经过,看见钱小兰在满面笑容地用力浆洗衣服,就忍不住夸了一句。
“嗯。”
钱小兰脸微笑着应了一声。
“小兰啊!听说你们家明天就去新姑爷家看人家了是吧?”
又一个从门口晒场上经过的大爷,乐呵呵地打趣钱小兰。
一听到这话,钱小兰脸上果然飞霞,但脸上的笑容却更加甜蜜。
能嫁给一个自己中意的男人,哪个女孩会不心喜?
这本是无比美好的一幕,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钱俊这小子迟迟疑疑地出现了。
“咦?这不是小俊吗?今天怎么没在学校里上学啊?”
坐在屋檐下,闲着抽烟的钱小兰爷爷看见钱俊这小子出现在自己晒场上,眼睛还一会儿望他孙女,一会儿望他和老伴,还有小兰的妈妈,老爷子就忍不住开口招呼了一声。
钱俊可是他们村仅有在读高中的几个小子。
在他们老一辈的人眼里,能上高中的,那都是有出息的好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的。所以,老人们,总是喜欢跟这样的后生说几句话。
“老头子!你过曰子过糊涂啦?今天礼拜天,小俊当然不用在学校里上课了,小俊你说是吧?”
听到钱老爷子说话的声音,钱小兰的奶奶就抬头望了一眼四周,看见晒场边缘站着的钱俊,就慈祥地一笑,笑了老伴一句。
“奶奶!你也记错了,今天不是礼拜天!是礼拜六。”
在钱小兰旁边玩玻璃球的土娃,头也没抬地纠正了一句,眼睛还一只睁着,一只闭着地在那里瞄准前面的一个小洞。
“是小俊啊?吃过早饭了吗?”
听到爷爷、奶奶的话,正在使劲搓洗衣服的钱小兰也抬头看了一眼,看见真的是钱俊,便给了他一个微笑,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继续利索地搓洗着衣服。
“小兰姐!钱爷爷、钱奶奶!我、我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我、我想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