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机场。
一辆黑色的帕沙特旁边停着一辆现代越野,越野车的门打开,朱晓峰带着几分得意的微笑走下来,打开了帕沙特车门,里边坐着正是李云峰。
朱晓峰递了一个眼神,司机和后排座两名纠察心领神会,司机回头看着两个同事,“时间还早,烟瘾犯了,抽支烟去。”
“好,我也想去放水。”
很快,三人借故离开,这里只剩下朱晓峰两人,看着李云峰那张不高兴的脸,朱晓峰笑着点上了一支烟,“李局长,看你的样子很想吃了我,有意思吗?”
李云峰哼了一声,别过头不说话。
从朱晓峰下调到天海市,李云峰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之所以密切的注意着朱晓峰的动向,与其说是帮助夏风,还不如是想弄走他。
之前两次很血腥的案件,有林傲宇插手进来,李云峰做好了报告上交,按理说朱晓峰那时候就应该离开,可这人迟迟不走,傻子都看得出来留在天海市另有目的。
果不其然,这次天海市道上三大势力混乱,就是朱晓峰在背后推波助澜,披着一身警察的皮,却是一个用心险恶的混蛋。
从客观来讲,夏风的很多做法李云峰并不完全认同,毕竟处在他这个位置,出发点是为了人民的安全,不过呢,夏风几次出手,其本意都没有脱离国家范畴,相反还帮了他的忙。
如果说将夏风和朱晓峰拿来比较,李云峰更加偏向于夏风,哪怕这小子做事有点偏激,心里却装着国家,然而朱晓峰呢,故意推波助澜,让地下势力大乱,等于就是在扰乱治安。
从人情角度来讲,有薛冰和夏风这层关系,李云峰自然也会偏向夏风,他监控朱晓峰,真实目的也是希望朱晓峰离开天海市,不然还会继续受鸟气。因为不管提交什么证据,以朱家的能量都会挡下来。
按照正常角度来说,朱家截获了朱晓峰的犯罪证据,在输理的前提下肯定会收敛一点,将朱晓峰调走。殊不知,李云峰这么做激怒了朱晓峰,还有那些证据做文章,狠狠的阴了他一次。
“李局长,其实打心里来说,我们没有恩怨,可你竟然想搞死我,这有点说不过去吧,难道我朱晓峰就这么碍眼?”说话之时,朱晓峰眯起了眼睛,眼神中隐隐带着几分杀意。
回头看着朱晓峰,李云峰冷笑,“朱警官,很多事做没做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没错,我李云峰斗不过你朱家,你要怎么来都行。”
“好一句心里清楚!”终于,朱晓峰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咬着牙道,“李云峰,我做过什么心里清楚,那你呢,真以为没人知道你在帮夏风吗?”
李云峰也怒了,“我是凭着良心做事,朱晓峰,你和夏风是不是有过节我管不着,但是你犯了罪是不争的事实。”
“犯罪?”朱晓峰朗声大笑,一把揪住了李云峰的衣服,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你非要说我犯罪,那就算犯罪吧,我告诉你李云峰,得罪我的下场会很惨。”
“大不了就是一死!”李云峰挣脱了朱晓峰的手,冷冷的道,“朱晓峰,人在做,天在看。”
“哈哈哈,天?天算什么,天真要是在看,今晚就能活下来,而我会死,不过你觉得可能吗?”朱晓峰用力将门关上,回头之时正好几个纠察回来,看了看手表,“差不多该登机了,走吧。”
朱晓峰有意要搞死自己,李云峰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但他所谓畏惧,只是心里有着一种悲哀,这些拥有权势的家族已经渗透得很深,这是他的悲哀,也是国家的悲哀。
京城,薛家。
在京城圈子,除了四大上品家族和几大下品家族,还有很多诸如朱家,邓军家,唐兵家这类的家族,而薛家也属于这类,距离顶尖还差很远,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比得上的。
薛长河在接到女儿的电话时,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老爷子,李云峰是他老同学兼好友,故此才让女儿到天海市,在薛冰来天海市这几年李云峰更是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一切都被薛长河看在眼里。
薛长河心里很明白,朱家要动李云峰,就绝不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找到老爷子后,薛家就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很可惜,朱家决心很大,将消息封死,薛家并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在薛家,朱家等家族这个圈子,朱家的势力明显强过薛家,都知道朱家和齐家走得很近,背后有一个上品家族撑腰,可以说在这个圈子横着走,能与朱家匹敌的家族有是有,为数不多。
“爸,就真的没有办法吗?”薛长河一脸着急的看着老父亲,后者没有立即说话,静静的抽着烟,薛长河又忍不住叫了一声,“爸!”
“够了!”薛老爷子怒道,“你以为我不想救云峰,可朱家摆明要整死云峰,我们根本插不上手。”
“这……”
薛老爷子重重叹气,“薛家实力有限,云峰恐怕……”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薛长河踉跄了两步,然后眼冒精光,咬牙道,“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峰死。”
朱家真的要动李云峰,那么等着他的结果只有一个,假如这时候不想办法,等人到了京城,一切都晚了。
看着儿子调头向外走去,薛老爷子放声喝道,“你给我站住,你要干什么。”
回头看着老父亲,薛长河嘴角颤抖,语气却很坚定,“我不能看着云峰死,不过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救他。”
“你能用什么方法,长河,你别走极端,别胡来!”老爷子着急了。
薛长河呼了一口气,“爸,你放心吧,不论我做了什么,都和薛家无关。”
“你!”薛老爷子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薛长河直视薛老爷子,“爸,云峰不仅是我同学,不仅是我兄弟,他还救过我的命,没有他曾经挡那一枪,二十多年前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