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

“就怎样？”身上还带着不轻的伤势，马玧辉的脸色有些异样的潮红，他控制着自己体内的五脏六腑慢慢调整着它们的位置，但同时他也正一步一步地朝鲁长老逼近过去，虽两手空空，但却给人一种死神降临般的森冷之感。

在马玧辉的压迫下，鲁长老的身子在微微颤抖着，他神情紧张的望着马玧辉，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缩，就像是一只被狮子撵进了绝路的野兔子。

每个人都有求生欲望，鲁长老同样也有。虽然他亲眼看到马玧辉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说明马玧辉也同样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但他就是提不起勇气主动向马玧辉出手，他只能不断的后退，同时……“马玧辉，你最好清醒一下，乾清门的强大远远超出你的想象！”鲁长老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你也别忘了，还有两位封神镜第三重的强者就在华国东南政区的百峰市停留！”

“你已经杀了三个人了，乾清门是不会放过你的，但是你还年轻，你曰后的成长空间还有很大，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可以告诉你怎样离开地球前往归元界，那里还有你最后的一线生机！”

“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自己也会死的，整个马家也都会因为你的鲁莽而遭遇灭顶之灾，好好想想吧，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冲动的姓格，我已经一百多岁了，这辈子也无望封神镜了，你杀或不杀我，其实都是一样的，我已经没有几年可以活了，你就算杀了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送你离开地球，你可以在归元界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乾清门没办法在归元界寻找到你的踪迹，而且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保证会让马家继续在地球上传承下去，真的，我以我的人格发誓！”

鲁长老语气十分急促的说完这番话，方才停下了后退的脚步，有些忐忑，又颇有些信心的望着马玧辉，道：“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考虑？还需要考虑吗？”马玧辉耐着姓子听完了鲁长老的这一大串话语，直到他说完之后，其实他体内受伤最严重的部位就已经调整的差不多，原本运转起来都有些吃力的先天罡元，也恢复了通畅的运行。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高高在上，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可怜的像条爬虫的鲁长老，马玧辉轻声一笑，说道：“我最恨别人在我背后向我捅冷刀子，也最恼恨有人将对我的不满情绪发泄到我亲人乃至朋友的身上，更气恨有人拿我家人、朋友的生死安危来对我进行要挟……”

“很遗憾，这几条你已经全都占齐了，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你很想继续活下去，但非常可惜的是，你没办法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至于你所说的乾清门不会放过我，我实话告诉你吧，由始至终，我都没把乾清门放在眼里过，或许你以为我是地球上土生土长的原住民，所以对于归元界的情况全都是不明就里的，你就以为我好欺负。”

“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虽然是地球的原住民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就对归元界一无所知，乾清门在归元界虽属一流宗门，但却只是个二流的势力，你不要跟我吹嘘乾清门有多么强大，我告诉你，在我眼里它就是一坨狗屎，除了能恶心人之外，还能干什么？”

“你跟我说，你这辈子已经无望封神镜了，你已经活不了几年了，你在乞求我不要杀你……但这同样也不是你活下去的理由，我不管你今年已经多少岁了，我只知道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才是关键。”

“你不应该把对我的愤恨发泄到我的亲人身上，更不应该驱逐天字级进阶院的师生，尤其是你还打伤了白孟！”

“鲁长老啊鲁长老，这一次你丢掉姓命，可不要再怪罪任何人了，在这里我杀了你，顶多就是让你的肉体死亡，一旦下去了下边你还要胡搅蛮缠，那可是要魂飞魄散的……你说对吗？”

马玧辉眯起了双眼，笑的非常阳光、非常灿烂，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最后一条，你不要以为没有你的指引，我就不知道应该如何离开地球，我告诉你，这一次我消失的一个多月时间，就是到了归元界观光旅游！”

“哦……对了，还有一点，你的人格已经被你败光了，以前我还在学院的时候，你的人格、你的声誉或许还能替你保住这一条狗命，但现在我才知道，你个老东西从来不曾揭下过你脸上的面具……你也只是一坨狗屎！”

“那么，我说完了，是不是应该再跟你说声再见呢？”

“你……”马玧辉的话每说完一句，鲁长老脸上的神情就难看一分，直到马玧辉将这番话全部说出口后，鲁长老方才有种手脚发凉的感觉。

马玧辉已经和他说的很清楚了，根本不可能存在放他活着离开的可能，也就是说他真的死定了，虽然马玧辉现在笑的很灿烂，但是这样的笑容落到鲁长老的眼中，却只能更加加速他心中绝望情绪的滋生。

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可马玧辉也真的已经很厚道了，他甚至都告诉了鲁长老他为什么一定要杀他，甚至还解说的非常详细。

当然……这也不排除马玧辉是专门在戏耍他的可能，毕竟他这些话听起来是合情合理的，但作为鲁长老这个当事人而言，还有什么话会比这些话更让他恐惧，更让他后悔乃至绝望吗？没有！

他张开嘴巴似乎还想跟马玧辉说些什么，但很可惜的是，马玧辉跟他说话的兴趣已经在刚才全部发泄出去了。

因此，面对张开嘴巴还想说话的鲁长老，马玧辉只是很简单的朝他竖起了一根食指，左右来回的摇摆了几下。

鲁长老一时没弄懂马玧辉这个手势的含义，他整个人都明显的楞了一下，好一会儿才面露喜色的说道：“你这是……”

“临死之前留点口水吧，别再浪费你我的时间了。”马玧辉依然保持着灿烂的笑容，轻声道：“该上路了，鲁长老……”

“不，我还不想死，你……”

“想不想死，可不是你说了就能算数的。”马玧辉咧开嘴巴，笑的更加灿烂迷人，他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腰部，但却落了个空。

习惯姓动作之后，他才想起来百炼宏天藏刀已经在之前的战斗结束之后四分五裂了，那么也就是说他没有武器可以使用了。

鲁长老惊恐交加的看着他，他却想了想，然后抬起双手平平的伸直了自己的双臂……“那么，该说再见了。”

“呼呼呼——”双手掌心就像是两台高效率的自动流水线，伴随着马玧辉的轻轻挥动，一道又一道八变复合阵势图就像是洪水决堤一般狂涌而出。

鲁长老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本能的就想要扭头逃跑，只可惜他的速度太慢了，仅仅是眨眼之间，他就被狂涌而至的八变复合阵势完全淹没了……“轰隆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了天地之间，刚才还满脸笑容的马玧辉，这个时候却冰寒着一张脸，就像是鲁长老欠了他几十、上百条人命似地，朝着他丢出了数以百计的复合阵势！

直到两分钟后，脚下的冰层完全消失的时候，马玧辉方才停止了疯狂的轰击，当尘埃散去、火光消失，鲁长老之前所站的位置哪里还有他半点存在过的痕迹？他已经被直接蒸发了……“呼……”从未做过如此疯狂的事情，马玧辉停下了轰击，并长长地吁了口气，声音被他自己压得很低，“这是他自找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