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们沒有人想搀和这件事,任谁都知道,被丑闻纠缠的无风书记,这下子麻烦大了,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给党员干部脸上抹黑,纵然是西门家族能力卓绝,恐怕也难敌悠悠之口。
最要命的是这种谣言散布传播方式,让人无从下手,很难相信,这个谣言的背后,沒有某些敌对分子刻意为之的推波助澜,至于说赵利文和褚辉,三个人本身不过是利益的结合,怎么可能同甘苦共患难呢。
政治利益结合的产物,注定会是享受成果的时候前仆后继,风雨同舟那是妄想,王清省长快被來自珠江市的麻烦烦死:“西门无风,请你给常委们解释一下,那个什么龙脉龙气的事情。”
西门无风义正言辞的回答:“这个谣传完全是无稽之谈,陈屋村棚户区改造工程从立项开始,就是为了解决棚户区老百姓的切实问題,安居才能乐业,这就是一项安居工程,一项利民工程,不存在网络上所说的什么龙脉龙气的事情。
这是敌对份子的造谣污蔑,是对我党高级干部的恶意中伤,至于说那个莫须有的假瞎子,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珠江市的事情千条万绪,我沒有那么多的空闲时间,去勘验风水。”
王德斌书记斜一眼西门无风,把手边的几张资料扔到他和刘枫面前:“你们拿去看看,那个叫做梁亚仔的假瞎子,的确一夜暴富,这上面就是他帐号记录,转账银行就在海滨广场附近,一共是三张银行卡,合计一百二十万元。”
西门无风强作镇定,额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刘枫是陪绑的那一个,原本沒他什么事,只是王省长似乎很想念他,在召唤无风书记的同时,把他刘市长也叫來述职。
“王书记。”西门无风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这个似乎说明不了什么问題,怎么能说和我有关系呢。”
“西门书记似乎忽视了一件事。”王德斌书记指着那份资料,“其中一张卡是你西门无风的名字,上面的转账金额是十万。”
西门无风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他挣扎着:“呃,这个这个这张银行卡很长时间找不到,我以为是忘在哪里了,就沒有报案。”
常委会议室里很静,大家都看向西门无风,那种无言的压力,几乎让无风书记窒息,刘枫翻个白眼,这家伙就不能找一个更合理的借口么,还真是愚蠢。
果然,王德斌书记微微一笑:“巧了,丢失的这张卡恰好是可以随意转账的,恰好是获得授权的,恰好是被假瞎子梁亚仔捡到,又恰好是在传说中的那一天被转账,哈哈,西门无风同志,你不觉得巧合太多了吗。”
此时西门无风心里几乎想要把梁亚仔碎尸万段,这样一个小人物,不管他是大师还是假瞎子,对于他这个位高权重的市委书记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那也需要先度过眼前的难关才行:“各位领导,对这样的事情我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党姓人格担保,启动陈屋村棚户区改造工程,绝沒有任何的杂念,完全是出于公心。”
实际上对西门无风最不满意的,是王清省长,这个家伙居然要镇压整个桂江省的龙脉,到底是什么什么居心,虽然王省长并不相信这个东西,可是架不住三人成虎哇。
如今网上到处都在疯传风水书记这件事,虽然华夏境内几乎屏蔽了所有的相关帖子,很多散布谣言的网站更是被查封,以西门无风父亲所在的位子,很容易做到这一点。
最离谱的是來自海峡那边和港府的风水大师,在网络上、电视传媒上谈起风水术,几乎每一个大师都认可一点,那就是珠江市的确镇压着整个桂江省的龙脉,只是具体的地点尚需商榷。
这样的传闻,这样铺天盖地的炒作,如果说王清省长还不当回事,那他真的就是木头了,王省长回顾來到桂江省一年來的种种,发现自己的气运真是被珠江市压制死死的。
从第一次去珠江市签约,到方城市出海大通道改道,后來的资金困境,再后來的出访事件,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和珠江市纠缠在一起,纵然是心胸再广阔,也无法抑制住王省长心头的疑问。
疑问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旦萌发,就会像疯了一样生长,王省长看向刘某人,这位自从进了常委会议室,就像是一尊泥塑一样,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似乎全沒在意在座诸位省委大佬。
王省长忽然想起,这家伙当初在燕京党校就曾经大张旗鼓的讲过风水学,还被称为是风水区长,这家伙才是真正的风水大师级的人物,莫非这刘市长就曾经在珠江市有过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