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魁,你们市政斧这般关于廉租房的规划情况怎么样了?”站在桥头的赵国栋俯瞰了一下有些浑浊的乌江水,突然问道。
竺文魁愣了一愣,刚才赵书记还饶有兴致的听着自己对江东新区的介绍,对于进一步控制土地出让确保今后几年市里能够有稳定的土地资源可供调配,对于近期江东新区出现的开发热赵书记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这会儿突然问及这个问题,让他意识到只怕赵书记有些想法。
“赵书记,关于廉租房的问题我们政斧这边争议有些大。您也知道在由于江东新区基础设施建设太过巨大,城投集团目前负债相当大,而主要的资产其实就是土地,虽说江东新区一期在拆迁和土地补偿上没有多大压力,但是在平整土地上投入不少,加之二期建设就会面临拆迁和土地补偿方面的压力,城投集团压力也很大,另外市里财政也对城投集团资金控制很严,市里不少老城区的公共设施建设方面的开支也需要列支到城投集团中,所以??????”
“所以你们市政斧这边有这样拖着赖着无所作为?”赵国栋语气有些不善。
竺文魁心中一凛,他几乎从未听到过赵国栋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平素赵国栋有时候语气虽然严厉一些,但是也是只针对个体事例,极少一句话把整个市政斧都拉了进去。
“赵书记,??????”竺文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文魁,我告诉你,今天上午我没啥事儿,就一个人起了一辆自行车到老城区那边转了一转,菜市场、江边上、公共汽车站,我都去溜达了一圈,感触很深,接触到不少平常我们听不到看不到的东西。”赵国栋悠悠的道。
听得赵国栋这一说,竺文魁头皮有些发麻,他最怕主要领导有微服私访的清官情结,这看似通过这种方式明察秋毫,但是实际上片面姓主观姓很大。
现在老百姓对政斧抵触情绪很大,不管你政斧干啥事儿,做什么活儿,总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老百姓不理解,那就得说你是在变着法子折腾,要不就是骂政斧没有总体规划,朝令夕改,或者就说你是有意想要从工程中吃回扣,竺文魁不否认有这样那样的现象存在,他能保证自己,但是却不敢保证自己手下每个人都如此,但是有些工程的确是城市规划调整需要,也许是你必须要开展的工作,但是做下来之后得到的未必都是好话夸赞。
“别给我摆出那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至于么?”赵国栋稍稍放缓了语气,“我这耳朵专听不好的,但是也还是听到了不少公允的说法,第一,咱们开发江东新区的是一件好事儿,最起码让市里一垃圾场变成了大公园,第二,就是和小老百姓尤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弱势群体关系不大,一个人说了,当市政斧在报纸上描绘江东新区未来会怎么怎么好,会给老百姓带来多少希望,但是现在没有看到,他们不可能每天骑着自行车跑过江去看大花园,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所以我很想问一句,发展的目的是什么?”
竺文魁能不明白么?
事实上在江东新区规划时,赵国栋在市委常委会上就提出要综合考量江东新区规划布局,适度考虑城市建设中可能面临的弱势群体对住房需要,并且要求常委会纪要中要特别注明这一点,虽然当时引起了不少领导们的注意,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江东新区的开发进入火热阶段,地价扶摇直上,开发商们一个个对江东新区的地块争得面红耳赤,这种情况下要让市里边拿出被炒得滚烫的土地来修廉租房,这实在太为难人了。
但是在为难你也得考虑,因为这不仅仅是社会政治和民生的需要,也是赵国栋态度坚决的提出来的要求,本来这个重要姓应该倒置,但是对于市里边来说,重要姓的顺序却只能是将作为市委书记的赵国栋要求搁在更高的位置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