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惊惧、有些惶恐、有些惭愧又有些内疚的看凌昊天。

凌昊天面色冷的吓人，目光中冷的像一片白茫茫的雪，没有一丝的温度和感情。

为了照顾凌昊天的感情，他是该把怀中的南宫明露推开吧？

可是……

他舍不得啊！

他真的想把周围的所有的人都忘记，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忘记，只抱着怀中的南宫明露！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怀中的南宫明露……

终于……

他还是没有推开她……

“小露！”凌昊天淡淡的唤南宫明露的名字，声音有些颓废，有些嘶哑。

南宫明露放开韩熙言，回头看凌昊天，眼神淡漠，淡漠的仿佛凌昊天只是一个偶然遇到的路人，“有事吗？”

“小露，我们……我们真的不可以了吗？”凌昊天的眼中是深深的眷恋和痛苦。

“真的！”南宫明露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说：“我们之间真的不可以了！”

凌昊天微微的笑，笑的很伤心，很凄凉。

他不再看南宫明露，目光落在韩熙言的脸上，“言！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很诚实的回答我？”

“会！我一定会！”韩熙言斩钉截铁的说。

无论凌昊天问他什么，他都愿意很真实、很诚恳的告诉他！

只要凌昊天开口，除了南宫明露，他什么都可以给凌昊天，什么都可以为凌昊天做！

“我问你，如果这件事换做是你，如果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做了像艾米一样的事情，你会把你的朋友送进监狱吗？”凌昊天注视着韩熙言问。

“我……”韩熙言一时无语。

他会吗？

他扭头看与他并肩而立的南宫明露。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南宫明露的！

绝对不可以！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不管要我做出多大的牺牲，我都会保护她！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韩熙言悄悄的握紧了南宫明露的手。

他会保护她的！

哪怕倾尽所有，他也会让她幸福！

“我是说如果。”凌昊天不肯放弃，继续追问，“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是！”韩熙言毫不犹豫的回答。

“如果是我呢？如果是我做了像艾米一样的事情，你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送进监狱吗？”凌昊天看着韩熙言的眼睛很认真的问。

他原本只是想借这个问题让南宫明露看到他的苦衷，可是他现在忽然发现他很在意韩熙言的答案，他真的非常想知道，如果真的是他，韩熙言会像他救艾米一样救他吗？

友情和爱情，韩熙言会选哪一个？

韩熙言看着凌昊天。

他怎么可能让凌昊天去坐牢？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不遗余力的救凌昊天，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凌昊天去坐牢？

“不会！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救你！”韩熙言很认真的说。

“那在艾米这件事情上，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凌昊天继续问。

韩熙言摇了摇头。

他明白凌昊天的苦衷。

如果换做是他，他也可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艾米去坐牢。

凌昊天叹了口气，把目光转回南宫明露的脸上，“小露，你听到了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如果我和言的位置对换，我也会舍出性命去救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从汽车下推开，我也会用我的身体去挡住你泼向去的硫酸……，你怎么可以只是因为这样就否定我对你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