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吸烟已经操控自如,再也不会像第一次透着吸烟时那样,一不小心就呛得眼泪横流。
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脑子里却没什么思绪,只是想坐在这儿,一直抽,一直抽,抽到天荒地老,沧海倒流。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也没有什么可期待的。
这种状态算是麻木还是平静?她自己也说不清,总之,这状态对如今的她而言,似乎不坏。
等她掐灭最后一只烟,随意地冲了个澡回到房间时,她整个人像是被人突然点穴一样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房间里,任以秦靠在chuang头,手里拿着一把刀子,那是切水果用的水果刀,但是,刀面比较宽,刀刃锋利,微微泛着亮光。
任以秦的脸色说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他正把玩着刀子,见她回来了,眼皮子一挑,说,“这把刀质量不错,刀刃锋利,但是,拿来捅人的话,有点儿蠢笨,要是用来抹脖子的话,大概还能试试。不过,被抹的人如果会两下子的话,这刀大概不能成为利器,还会成为累赘。”
时苒愣愣的看着任以秦,半晌又看他手上的刀,满眼茫然。只是,冷意已经从脚后跟一直爬到后脊背?
他为什么突然拿把刀说这些话?他这是什么意思?
任以秦垂下眼皮,右手握着刀柄,左手拇指在刀刃上轻轻地刮,动作优美又迷人,仿佛他手指摸的不是刀,而是阿猫阿狗的chong物一样。
突然,他把刀掷出去,刀子在空中呜呜地飞,然后她觉得耳边风声一厉,紧接着嘭地一声,水果刀在她耳边晃了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她整个人如木偶一样将在那里,像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又像是已经被任以秦这行为给吓傻了。
渐渐地,时苒面色如土,机械的扭头看着里自己侧脸不过一寸距离的水果刀。
刀子扎进门板,入木三分,雪亮的光芒如冰似雪,刺得她眼睛发疼。
任以秦看着她,目光瞬息万变,最后只是疲惫地对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睡,我很困。”
时苒木讷的走到chuang边,木讷的坐下,木讷的任任以秦把她搂在怀里,上下其手的捏来捏去。
她没问任以秦刚才唱的是哪一出,不需要问,这刀子必定是出现在这房间里了,而今天到这房间里来过的人,除了她和任以秦,就只有左依夏。
她不知道该称赞左依夏高明还是应该说左依夏蠢,然而,不管是那种,显然的,任以秦猪油蒙心,认定了这刀就是她藏的!
就算真的有这个念头,她流产时,恨不得将任以秦千刀万剐。
任以秦不会留对自己有威胁的女人,更何况是此时的时苒,还没有的到具体质料现在他不断定当年任家的遭遇,参与人有于京山。
想到这里他越来越气氛,恨不得将末于时苒掐死的心都有!当任以秦发狠似的,在她身上狠狠咬下一口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呼痛!
可是,任以秦似乎爱上了她喊痛的声音,反而咬得更起劲了,她毫不怀疑,任以秦的本意其实是想把她的肉一口一口咬下来!
次日一早,时苒伤痕累累,浑身都是任以秦的战绩。
但是,衣裳一掩,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管夜色里她又多痛苦多不堪,清晨来临的时候,她就是那个静默如死水的时苒。
任以秦早已不知去向,左依夏从楼上下来,目光依然是要杀死人的恶毒,但开口的话却比目光还要让时苒难堪且无地自容。
“哎呀,昨天晚上爽坏了吧?我说你少叫两声,或者叫的声音小点儿会死啊!”说完特别鄙夷地瞪她一眼,“早饭我不吃了,嫌脏!”
说完扬长而去,完全忘记她自己原本才是那个真真正正出来卖的!
时苒静静地听她说完,等确定她走了,突然转身回厨房,一反手就把碗里的粥倒进垃圾桶……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得求与任以秦,如果她不开口,没有人能找父亲的下落。
时苒一个人趴在阁楼里抱着一叠儿白纸在上面乱画,画完了就折成纸飞机往外面扔。
脑子里全部父亲现在的安慰,既然任以秦现在都没有开口,那么就是在等她亲自开口,让她开口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避不了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