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薪予搀扶着李继业,上了自己的车,又看了看周围无人,这才接着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李继业急急地道:“你快告诉我,”
苏薪予把李继业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又无奈的摇摇头:“今天的丁家已经不是往日的丁家,一切都是丁世佳和潘娜两母子做主,”
“怎么会这样……..”李继业无力的靠在座椅上,目光茫然的看着前方,许久沒有说话。
“对了…….”苏薪予乜斜了一眼李继业,试探着问道:“你突然失去了联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继业把自己的经历叙述一遍,随后问苏薪予:“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苏薪予知道凌沧要放李继业,故意等在这里,但对李继业不能这么说:“出去办点事,丁家母子的小事…….”
“你好像挺不如意,”
“我说了,丁世佳这个堂主有名无实,一切都由潘娜做主,”撇了撇嘴,苏薪予接着道:“丁世佳只相信他|妈的话,其他人一概不信任,潘娜又根本不信任我,丁堂主留下的老人,同样沒一个被重用的,”
“是吗,”
“不是我打击你……..”又望了一眼李继业,苏薪予缓缓说道:“如果你现在回去,得到的待遇只会和我一样,”
“我还是要和丁公子打个招呼的,再给丁堂主上柱香,”长叹了一口气,李继业咬牙切齿的道:“至于他们是不是重用我,我根本不在乎,因为我接下來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查清楚到底是谁谋害了丁堂主,”
“方寒那边一口咬定是洪铭帮干的,不过我不这么想,”
“为什么,”
“因为沒有任何证据,”一摊双手,苏薪予接着道:“案发当天,沒有任何人潜入和逃出的迹象,也沒有任何迹象证明凶手是外來的,洪铭帮那边更是沒有半点动静,好像根本不知道会有事发生,”
“你的意思是………”李继业拖着长音,一字一顿的问道:“凶手是内部人,”
“现场一些痕迹表明,凶手是丁堂主身边的人,”苏薪予顿了顿,详细解释道:“比如,丁堂主死前沒有反抗,说明根本认识凶手;还有,窗户的碎片都落在房间外面,说明凶手不是从外面进來的,反而有可能是从屋子里面逃出去………”
苏薪予意味深长的道:“也就是说丁世佳的言辞根本不可信,”
“他现在毕竟是新堂主,又是丁堂主的亲生儿子……..”苏薪予说到这里,语气十分怪异:“我不好随意怀疑什么,”
“薪予,我们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
“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往往有可能是真的,”
“沒错,”苏薪予用力点了点头:“你也怀疑丁世佳说谎,”
“有这个可能……..”提起丁世佳这个人,李继业有点不屑:“他大概是为了袒护什么人,或者当时被吓懵了,根本沒注意到什么,他沒什么气度和大量,说的话只能听听罢了,不能当真,”
“是啊,”
“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丁堂主的儿子,应该也是希望把凶手抓出來,”
苏薪予神秘的笑了笑:“或许吧,”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彻查到底,”李继业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凶狠起來:“不管是谁杀了丁堂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支持你,不过………”苏薪予斜眼看着李继业,意味深长的道:“要背着丁世佳和潘娜,”
“为什么,”
苏薪予沒有解释,只是道:“等到把事情查清楚,再告诉他们结果,也不晚,”
“好,”李继业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长叹了一口气:“有件事让我不理解………”
“什么,”
“丁堂主尸骨未寒,潘娜怎么会和方寒在一起,”李继业望着苏薪予,质疑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潘娜与方寒的关系,虽然沒有公开,不过大家也都知道了,”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苏薪予接着道:“你要是觉得我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可以再去问问其他人,”
“你沒骗我,”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敢说谎,,”苏薪予望着前方的丁家大门,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追随丁堂主的时间不短,我都听说过的事情,你不可能沒有耳闻,”
李继业的身体猛地一怔:“你是说………”
“我说的是………”苏薪予拖着长音,缓缓说道:“一直以來,对潘娜的生活作风,都有些不太好的传言,在丁家内部,也流传说潘娜与丁堂主祖父的关系有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