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司徒道看了看周围。意味深长的问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方便。”张小凡马上点了点头:“这是一间保密办公室。每天都要做安全检查。绝对沒有窃听设备。所以我才把司徒先生请到这里來。”
M国的政治很廉洁。沒有那么多的腐败贪污。也沒有那么多的官二|奶。但另一方面。却又很黑暗。政敌之间往往不择手段互相攻击。但凡有些名气的政治人物。办公室里基本都有窃听器。遑论张小凡这样一个出身少数族裔的州长。司徒道听到这话放心了。微微点点头:“那就好。”
“无论什么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张小凡听到这样的问題。又想到司徒道竟耐心等上整整一天。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司徒先生有事。”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秘书送咖啡进來。司徒道的目光随着女秘书出去。随后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上。这才坐回來道:“的确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徒道的目光。张小凡倏地紧张起來:“司徒先生。我们既然这么熟了。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说了……”司徒道微微笑了笑:“州长先生。虽然你是土生土长的M国人。说起中文來却还是带着浓厚的巴蜀味道。”
“我就是巴蜀人的后代……”张小凡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何况。我在M国的巴蜀社团长大。自然无法忘本。”
“说到巴蜀。可真是人杰地灵啊。巴蜀人做事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做得出色……”微微点了点头。司徒道缓缓的道:“我前些日子读了几本闲书。说是华夏历史上最大的黑帮组织之一。便是巴蜀子弟的哥老会。”
张小凡的表情非常平静。好像这个话題完全与己无关:“不知道你提起这个。是想说明什么。”
“闲聊不行吗。”
“我有种预感。司徒先生这一次來。不是为了闲聊。”
“的确不是。”司徒道呵呵一笑。突然右手握起拳头置于胸口正中央。大拇指伸向上方。小指则指着下方。紧接着把食指缓缓探出:“驱逐鞑虏。一心留汉。”
张小凡怔了一下。片刻后。颤抖着手做了一个同样的手势:“但入洪门。永为兄弟。”
“当代。北美和欧洲各国对移民背景审查非常严格。一旦发现沾黑。坚决不留。贪官可以跑到这些国家去避祸。但黑道分子想去。却难之又难。”司徒道说着。缓缓摇了摇头:“张州长虽然是老一代移民的后代。如今却毕竟是大名鼎鼎的政治人物。被誉为M国政界正缓缓升起的一颗新星。如果被选民知道。张州长不但出身黑道。现在还在黑道任着要职。真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
张小凡毕竟见多了风浪。听到这番话。脸上依然平静:“司徒先生千里迢迢來见我。就是为了威胁我吗。不知道这对司徒先生有什么好处。”
“沒好处。所以我不是來威胁你的。”司徒道又摇了摇头:“如果我想威胁你。也不会和你对切口。”
“难道……”张小凡深深吸了一口气:“司徒先生也是哥老会。或者洪门中人。”
“不是。”喝了一口咖啡。司徒道悠然道:“我把话挑开了说吧。我不仅是晨阳国际的CEO。还有一个身份是德尔塔巨头之一。以张州长的地位。不可能不知道德尔塔是怎么回事。”
“当然知道。”张小凡倒抽了一口冷气。仔细打量起了司徒道。
一个人是商界精英。一个人是政治精英。两个人全都交游甚广。这才互相结识。在过去。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大多数普通朋友沒两样。根本不知道对方还有另一层身份。直到此时司徒道把话说破。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來。两个人都沒有说话。而是各自想着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凡才打破了沉默:“既然你不是同道中人。又怎么知道洪门切口。”
“是这样的…….”司徒道放下咖啡杯。郑重其事的道:“德尔塔托管人的儿子。也就是德尔塔未來接班人。正在争夺礼字堂堂主之位……”
司徒道把凌沧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张小凡听罢。松了一口气。在他看來。有了这样一层关系。虽然还不好说司徒道是否朋友。但肯定不是敌人:“你想让我支持凌沧。”
“对。”
“司徒先生应该知道。我和卡宏义都被排除在仁字堂权力核心之外。区别只是卡宏义已经无权干预堂口事务。我至少还挂着那么一个虚名。尽管方寒从不对我说什么。不过他的计划和做的事。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顿了顿。张小凡一字一顿的道:“简单的说吧。我不支持他。但是我也不会支持凌沧去做堂主。”
“为什么。”不等张小凡回答。司徒道已经找到了答案:“因为你忌惮方寒。不想和方寒闹翻。你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方寒拿着你的短…….”
张小凡不太自在的笑了笑:“我哪有什么短处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