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独孤皇天说罢,哈哈大笑起來,面无半点惭色,俄顷,他看向轩辕斌痕,表情古怪地问轩辕落风道:“这就是你的犬子吧,”
“犬子”这个称呼,通常用來贱称自家儿子,独孤皇天把人家的儿子称为“犬子”,等于骂人家一家全是狗,这也就是轩辕落风涵养够好,换做第二个人只怕要大发雷霆:“正是……犬子,名字叫轩辕斌痕,”
“什么烂名字,,”独孤一世不屑地哼了一声:“还不如叫春梦了无痕,”
轩辕斌痕指着独孤一世的鼻子,反击道:“你应该叫独孤一泼屎,”
“老爷……”时无空刚才沒有出手,此时走过來,轻声提醒道:“还是把客人请进去吧,”
“说的对,”轩辕落风点点头,随即缓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独孤老弟,请到书房一叙,”
“好,”独孤皇天点点头,大踏步走在前面,竟好像是这里的主人,只不过,他根本不认得路,随便找到一扇门,就要打开。
“等等,”轩辕落风急忙跑过去,横在了门前,有些愠怒地道:“这是敝人的卧室,”
“哦,”独孤皇天点点头,看似要转身离开,却突然用脚尖把门踢开,同时蹦起來向里面张望过去。
轩辕落风急忙转身关上门,死死地挡住了独孤皇天:“只是卧室而已,沒什么好看的,”
“从卧室能看出來一个人的品位和性格,”独孤皇天嘿嘿一笑,缓缓地道:“你的卧室怎么有那么多粉红色的东西,看來你个老小子有伪娘倾向,”
独孤皇天怎么说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却做出來这种像孩子一样的举动,还能找出一大堆理由來。
轩辕落风实在无奈,拉着独孤皇天的胳膊,几乎是硬拖着带进了书房。
“装修得挺奢华啊,”独孤皇天看了一下这间书房,马上又有了感慨:“再说你家这栋宅子,占地面积这么大,更是引人注目,”
“那又如何,”
“隐世家族应当锋芒内敛,不为世人所瞩目,安心做地下王者,”冷冷一笑,独孤皇天颇有些不屑地道:“你这么高调,哪里是隐世家族,根本是阴|虱家族,”
自从见面以來,独孤皇天几乎沒有一句话,不是在变着法的挖苦,轩辕落风想气又气不起來,只能无奈地说了一句:“独孤虽然也是隐世家族,不过你们父子的名字倒很高调,又是皇天又是一世的,”
“名字带出性格,”嘿嘿一笑,独孤皇天接着道:“我为人霸气狂傲,我儿子桀骜不驯,与个人名字很相符,倒是你,给你儿子起了个什么鬼名字,听起來跟梦|遗了似的,”
“算了,我不想和你探讨这个……”轩辕落风摆了摆手,有点不耐烦地道:“真沒想到,你这老小子闭关多年,还是和过去一个样,”
“你也沒变,”独孤皇天哼哼了两声,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秦妙言变了沒有……”
“依然那么年轻,只是更漂亮了,”轩辕落风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得意起來:“不管怎么说,妙言毕竟是我的女人,是我儿子的母亲,你独孤皇天再怎么自傲,在这一点上终归不如我,”
“别搞笑了,”独孤皇天听到这话,脸上一时变颜变色:“你以为我真稀罕那个贱人,倒贴钱我都不要,”
“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自从进了书房,轩辕斌痕与独孤一世一直怒目相视,直到听见这番对话,两个人才回过神來,一起向各自的父亲投去讶异的目光。
轩辕斌痕沒有在意独孤皇天再次辱骂自己的母亲,心里倒是升起了一连串的问号,因为听起來母亲好像认识独孤皇天,独孤皇天与父亲当年还曾争风吃醋。
“可惜,妙言出去玩了,否则我一定请出來和你见见面,”轩辕落风接下來的话,印证了轩辕斌痕的推测:“让她好好看看,当年疯狂追求她的男人,现在是副什么鬼样子,”
“反正比你强,”
“沒发现,”
独孤皇天与轩辕落风一时沒有说话,四目相对之下,隐隐似有火光冒出,独孤皇天额头青筋跳起,轩辕落风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两个人看起來都有些激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轩辕落风打破了沉默:“不知道尊夫人可好,”
“她现在一处美丽的沙滩晒太阳,尽情地享受生活,”顿了顿,独孤皇天接着道:“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一个人带儿子出山闯荡,见识一下这个世界,”
“接下來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