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么办,”
“我还沒有想好,你眼下注意丁家的动向就行了,”
“好,”
收起手机,凌沧径直进了司空有家,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水杯咕咚咚喝了几大口水。
司空有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写着什么东西,他抬起头,从镜框上面看了一眼凌沧:“遇到麻烦了,”
凌沧把当前的局面说了一遍,颇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是真的想不到什么办法了……”
“嗯,很显然,哥老会内斗的消息传到M国,方寒听说之后,可能觉得是一个重新树立仁字堂威信的机会,于是借着吊唁丁茂中的名义來了,结果,他很快上了潘娜的床,帮着礼字堂讲话……”司空有摘下老花镜,把笔放到了一旁:“现在的局面很复杂,确实不容易处理,对你也是一个考验,”
事后证明,这一番分析完全正确,但凌沧此时一点办法都沒有:“别考了,再烤该糊了,”
“就算糊了,你也要有办法,”
“我真的沒办法,别來问我了,”凌沧听到这话,有些不耐烦了,过去凌沧很少会表现出这种情绪:“每一个人都來这么问我怎么办,刚才是苏薪予,现在又是你,”
“沒有办法……”司空有拖着长音,意味深长地道:“其实也是一种办法,”
“怎么讲,”
“你的安排沒错……”司空有一边点着头,一边道:“现在还不知道仁字堂的虚实,莫不如静观其变,然后找机会突破,”
“我虽然是这么想,但……”凌沧翻了翻白眼,表情怪异地道:“有人不听我的,”
“郝战强,”
“你真聪明,”凌沧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來:“按照约定,他应该抛掉信义的股票,但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做,甚至于,他以后是不是和我保持统一战线,都是个问題,”
“沒错,”
“但是,在方寒看來,郝战强跟我确实一起的,如果郝战强沒有遵守约定,等于是我挑衅仁字堂,”
“其实,也难怪郝战强有这样的情绪,这一番争斗下來,唯独他沒得到好处,”司空有说到这里,突然指了指凌沧的鼻子:“从他身上,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
“什么,”
“你要学会协调各个方面的利益,”顿了顿,司空有详细解释道:“有了利益,别人才会给你办事,沒有利益,你可以一时利用别人,但别人不会总听你的话,”
“懂了,”凌沧深深地点了点头:“人就是一种利益动物,必须有利益推动,才会去做什么,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三司这样,总是可以无条件的帮我,”
“沒错,”司空有赞许地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凌沧确实沒有让周围的人失望,总是可以学习到东西,前几天,凌沧通过蒋明贤的话,领悟到了资本运作的奥妙,此时,凌沧又通过司空有,明白了利益是协调各方关系的关键所在。
不仅是面对外部问題,是内部管理也一样,现在,凌沧的手下越來越多,如何协调关系是重中之重,否则,凌沧的力量不但不能继续壮大,甚至可能面临风崩离析危险。
殷鉴不远,从菊水会到礼字堂,衰落的关键都是内部有人离心离德。
只是,凌沧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利益,可以让郝战强继续与自己合作。
“对了,先不说这个了……”司空有摆摆手,换了一个话題:“其实我正要联系你,因为刚刚听说了一件事,,独孤家族出山了,”
“独……孤,”凌沧听到这两个字,稍稍的有点惊讶:“这个姓氏出自北魏时期的鲜卑人,曾经非常有名,不过唐代以后,基本改成了刘姓,我真不知道今天仍有人姓这个姓,”
“当然有了,只不过极少,”喝了一口水,司空有讲了起來:“独孤家族是一个强大的隐世家族,只是实力逊于轩辕家族,这主要是因为,轩辕家族专注于在国内发展,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独孤家族则有浪子的天分,满世界的晃荡,到处留下足迹,”
“原來是这样,”
“还有,独孤家族培养后代的方式很奇特,那就是父亲把儿子带到与世隔绝的地方,倾囊相授以各种能力和学问,等到差不多了,再领出山见识这个世界……”司空有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我估摸着,你爹把你送到深山老林里,可能多少是受到了独孤家族的启发,”
“可这个家族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司空有非常郑重地告诉凌沧:“独孤家族与你们凌家是世交,你父亲与他们这一代当家人独孤皇天更是结义兄弟,不过,独孤家的人有个特点,那就是与别人总是若即若离,在你父亲隐居前,独孤皇天遵循家族传统,带着儿子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消息,现在,他应该是把儿子培养差不多了,所以又带出了山,”
“他儿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