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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和你说话,”丁茂中白了一眼洪雪,恶狠狠地对郝战强道:“难道你不知道吗,礼字堂与智字堂不同戴天,”
“那是礼字堂的事情,而不是其他堂口的,”郝战强点了一支烟,悠然抽了一口:“虽然说,礼字堂统领其他堂口,不过在这件事情上,如果沒征得我们的同意,就沒权代表我们,”
“是啊,”郝战强手下的一个老大马上讥讽道:“咱们哥老会又不是官办的,丁堂主凭什么代表别人,”
“你们……”丁茂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得下意识地向义字堂那边看去。
魏宏死后,丁茂中本想扶持一个听话的人当堂主,却沒料到义字堂发生了严重内斗,一帮人支持丁茂中,另一帮人却想另立堂主,结果新堂主迟迟沒有产生。
如果放到过去,丁茂中可以强力弹压,但由于一连串的挫折,威信已经大不如从前,再加上东南亚那边又出了状况,他也顾不过來。
沒有堂主的信字堂,现在当家的是几个老大,其中几个的眼睛碰触到丁茂中的目光,马上把头低了下去,另外几个则纷纷道:“既然是哥老会大会,洪铭帮应该來,”
“怎么样,”洪雪來到丁茂中身后,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还有什么问題,”
“我和你个小娃子说不着话,”
“可我和你说得着,”洪雪冷冷一笑,接着道:“当年的智字堂从沒说过退出哥老会,今天的洪铭帮更是一直保持着哥老会的传统和规矩,仅凭借你这个礼字堂堂主,沒权利把我们开除,”
“好吧,参加吧,参加吧,”丁茂中坐下身來,怒气冲冲地摆了摆手:“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我还有事,”
“诸位……”洪雪缓缓地扫视了一圈,微笑着道:“大家好,相信我不说,大家也知道我是洪铭帮的老大,按说呢,洪铭帮与几个堂口音讯隔绝了几十年,今天重新聚在一起应该有很多话说,不过眼下有太多的事情,所以这些俗套还是暂时免了,”
郝战强颇为默契地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刚才我已经说过,智字堂当年沒说过要脱离哥老会,所以今天以洪铭帮的名义正式回归,”
“我同意,”郝战强缓缓举起了手,同时向信字堂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
义字堂几个老大互相看了看,其中几个举起手來,另外几个碍于丁茂中的淫威,沒敢表态,但是,举手的人比沒举手得多,按照哥老会的规矩,意味着信字堂投了赞成票。
“通过,”郝战强得意洋洋的笑了笑,看向丁茂中道:“丁堂主,就算你反对,也沒用了,”
“我也沒说要反对,”丁茂中突然冷冷一笑,竟然鼓起掌來:“欢迎洪铭帮回來,”
洪雪微微点了点头:“谢谢,”
“洪铭帮归來,这是好事,也不知道仁字堂什么时候能回來,”丁茂中突然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道:“但是,礼字堂与洪铭帮之间的事情,还不算完,既然今天是哥老会大会,那么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清,哥老会是哥老会,守礼集团还是守礼集团,这两者不能混淆,”
郝战强马上追问:“为什么,”
丁茂中果然精明,马上意识到洪铭帮的回归是要冲散礼字堂的实力,所以提早加以防范:“守礼集团是我们三个堂口的生意,而不是哥老会的,而且守礼集团现在规模正好,也沒有必要进一步扩展,”
洪雪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这么说,如果洪铭帮想加入,是沒机会喽,”
“当然沒有,”丁茂中嘿嘿一笑,接着道:“如果将來有一天,洪铭帮想要和我们合作点生意,那就另外去成立一个什么集团,让守礼集团入股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些事到时再说,现在沒必要决定下來,”
洪雪也笑了:“你说得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还有,这个‘到时’,要在解决历史恩怨之后,”丁茂中站起身來,看了看在场所有人,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冰冷:“如果沒什么事,我要去忙了,各位回见,”
哥老会的会议本有一整套礼仪,如果议題比较重要,还要履行相应程序,有时很像宗教仪式。
今天这次会议实在太简朴了,匆匆召开,匆匆结束,但这一点也不妨碍其重要性,这次会议预示着,经过了数十年的分裂之后,哥老会重新走到了一起。
既然丁茂中已经离开,其他人跟着也就都走了。
郝战强看了看周围沒人注意,冲着洪雪笑着点了点头:“你个女娃子,虽然岁数不大,说话办事很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