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薪予只是摇摇头。沒有解释:“我还是给你讲讲丁茂中吧……”
“我知道他是礼字堂堂主。丁世波的儿子。”
苏薪予很惊异地看着凌沧。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只知道这些。”凌沧表情很淡然。不像真的不知道。倒像把一切尽在掌握:“我希望你能给我提供更多的情报。”
“好吧……”苏薪予不知道凌沧到底知道多少。不过还是说了起來:“丁世波是个独裁者。但也很有才干。礼字堂在东南亚。大多从事商品零售和批发业务。他把所有这些生意整合起來。成立了一家庞大的零售企业。。守礼集团。在马來占据了百分三十的市场份额。后來。丁茂中涉足国内。同样从事这门生意。通过守礼集团投资经营了连锁超市。。信义公司。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信义公司已经成为国内最大的终端零售商之一。你听到这些企业名字应该能觉察到。來源都与哥老会有关。守礼集团的骨干力量是礼字堂。信义公司的人马则大都属于信字堂和义字堂。这种从属关系很像礼字堂之于信字堂和义字堂。不过。他行事非常保密。所以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是信义公司的老板。”
信义公司是上市企业。经营的信义超市非常有名。在一中附近就有一家。凌沧经常去采购生活用品。虽然这家企业只在北方几个城市经营。整体规模自然远不如沃尔玛和家乐福这些国际巨头。但至少在明海。信义超市却足以与这两者一较高下。营业面积、商品种类和经营管理方式不但不逊色。甚至略有胜出。
凌沧听到这些。深深吸了一口气。沒想到自己竟然给丁茂中贡献过利润:“你说的是真的。”
苏薪予沒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相信我吗。”
凌沧看着苏薪予的眼睛。思索了片刻。随即点点头:“相信。”
“你应该相信我。”顿了顿。苏薪予一字一顿地告诉凌沧道:“丁茂中的主要利润來源正在信义公司。通过这家公司创造的利润。营建起势力。收买各方官员。如果你要打倒他。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收购信义。”
凌沧马上道:“详细说说。”
“信义公司总市值大约在百亿左右。守礼集团持股百分之三十。其余股份在证券市场流通。如果你能调集资金。收购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那么就可以在信义公司与丁茂中分庭抗礼。如果。你的股份能超过丁茂中。那么对公司的控制力也会超过丁茂中。”深沉地笑了笑。苏薪予分析道:“这就意味着。丁茂中被斩断羽翼。再不能利用信义公司做任何事。”
“可这需要三十亿。”凌沧耸耸肩膀:“我只是一个穷学生。上哪去弄。”
“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认定你有这个能力。而我的直觉从沒错过。”说到这里。苏薪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可不能保证什么。”
“凌沧……”苏薪予突然用力按住凌沧的肩膀。目光同时死死地盯着凌沧:“我今天对你说了太多的话。如果有一星半点传进丁茂中的耳朵。我会死无葬身之地。也就是说。现在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我们两个的。”
“你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自然有我的原因。”苏薪予看了看时间。随后告诉凌沧:“我还有事。告辞了。”
凌沧沒再说什么。直接下了车。苏薪予马上离开。
叶潇走过來。冷冷地问:“长老有什么要吩咐的。”
“沒有。”凌沧有些不耐烦地道:“我现在要回去。你别跟着我。”
“是。”
叶潇倒是很听话。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沒再跟着凌沧。
凌沧回到公寓后。给端木渠荷打去了一个电话:“再麻烦你一件事。”
端木渠荷气呼呼地问:“我的维尼熊呢。”
“马上给你买。”
“你最好别忽悠我。”轻哼了一声。端木渠荷道:“说吧。这一次又是什么事。”
“给我查一下丁茂中与信义公司的关系。”
仅仅凭借一个名字。去查一个人的背景。很难。但如果有了线索。去验证一下真伪。则会很容易。
端木渠荷很快把电话给凌沧回了过來:“你怎么不早让我查。”
“怎么了。”
“我本來拼命查丁茂中的背景……”端木渠荷有点口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刚才我调查信义公司。发现最大股东是东南亚的守礼集团。再查守礼集团。发现丁茂中是最大的股东。还担任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