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等晚上回來,你就知道了,”
父亲从沒做过什么事要背着自己,洪雪很好奇,却又不敢多问,乖乖的离开了家。
洪毅从摇椅上起來,喊了一声:“秦虎,”
“干爹……”秦虎连跑带颠地进來了:“什么事,”
“李先生呢,”
“刚才出去逛了,这才刚刚回來,”
“哦,”洪毅点点头:“告诉他,我要请他喝茶,另外,把茶具准备好,”
院子里摆了一张很大的红木茶海,等到秦虎把茶具准备好,李继业刚好坐下。
洪毅信步來到茶海那里,一边摆起茶具,一边笑着问道:“先生这几日休息得可好,”
“承蒙照顾,伤势已经差不多痊愈,”李继业双手抱拳,颇为感动地道:“洪堂主对我有如此大恩,真不知道让我怎么报答才好,”
“你我都是洪门兄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洪毅呵呵笑了笑,随后又问道:“不知道先生可与总门联系过,”
“联系了,”李继业点点头,脸色变得有些黯然:“香主说,等到解决眼下的麻烦,马上派人过來和我会合,到时候,洪堂主可以与总门正式建立联系,在各个方面也能够互相扶持一下,”
“什么,”洪毅紧缩起了眉头:“总门有麻烦,”
“是啊……”李继业苦笑两声:“接连遭人攻击,被端了好几个场子,”
“什么人这么大胆,,”洪毅“啪”地拍了一下茶海,用力之大,使得茶壶发出“当”的一声轻响:“只要查出來,刨了他的祖坟,”
“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李继业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说起來,是咱们华夏人内部冲突……”
“哦,”
“咱们华夏人不团结……”李继业摇摇头,接着道:“什么大圈帮、福清帮,不和鬼佬作对,专和自己人抢生意,结果,这一次大打出手,让人家鬼佬看笑话了,”
“哎,国人根性使然,真是无奈,”洪毅也摇了摇头,随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來,不说了,先生请茶,”
茶海上摆了十只茶杯,九杯围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形,其余一杯放在正中央,李继业看了看,笑着说了一句:“洪堂主又试我,”
“很多年沒摆过茶杯阵了,闲來无事,复习一下,”
“说的对,”李继业说罢,端起正中央的一杯,一饮而尽,说了一句:“梅花吐蕊在桌中,五虎大将会英雄,”
洪毅微微点了点头:“三姓桃园还有号,要会常山赵子龙,”
“哎,摆起这茶杯阵,再说起这偈子來,突然之间好像穿越了一般,”
“可不是吗……”提起这些,洪毅同样非常感慨:“如今的年轻人啊,根本不讲这些,也不尊重传统,”
“可不是吗,他们现在只想着赚钱,当自己是出來混的,诸不知,我们混黑道的,也不是那么简单……”李继业说到这里,长长叹了口气:“我们有自己的文化、历史和内涵,要是不能把这些传承下去,我们和那些街头混混有什么区别,,”
“沒错,”
“M国那里啊,有很多帮派,來自各个国家,有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的黑手党,尼日利亚人的帮派,拉美的各种组织……”顿了顿,李继业接着说道:“我发现,他们都很讲究传统,哪怕他们的历史积淀不如咱们,”
“那么咱们又如何,”
“过去呢,一直保留着传统,不过这些年,也渐渐地淡了……”李继业显得有些忧虑,不住地摇头:“我听说,现在港台那边,对传统的保持也比M国那边好,”
“是吗,”洪毅点点头:“对了,你來了这么多天,我还从沒听你提起过总门的具体情况,”
“洪堂主……”李继业笑着提醒道:“难道你忘了,洪门的规矩是,在外办事不能提起自己山头的情况,除非是香主或二路元帅在场,否则可以视作背祖忘宗,”
“可不是吗……”洪毅拍了一下额头,颇有些惭愧地道:“刚才还数落年轻人呢,你说我这老家伙不也忘了规矩吗,实在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