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智挠挠头:“可会是什么时候呢,”
“有可能是今天晚上,”校长若有所思地分析道:“学生们岁数小,都很毛躁,不懂得忍让,他们今天受了气,今天一定要把这口气出來,不会等到明天,”
“我估计也是,”
“不是咱们校去找他们麻烦,就是他们校过來……我估计,后一种可能性比较大,因为白天是他们來的,”
“那怎么办,”张智提出:“要不要找北中那边的领导谈谈,”
张智的这句话等于是沒说,一中与北中的不睦,不止存在与学生之间,也包括教职员工,两所学校素來沒有什么來往,顶多是教委开会或者组织大规模活动,两边的校长碰到一起会点点头。
如果李校长与对方沟通,得到的结果只能是互相指责管教学生不力,根本无助于解决问題。
“沒用的,”校长站起身,在办公室來回走了一圈,随后告诉张智:“马上通知各个班任,一定约束好学生的行为,不许参任何殴斗,如有违反,轻则记大过处分,重则开除,”
“知道了,”张智答应一声,转身要出去。
“等等,”李校长喊住了张智:“还有,今天晚上,所有教职员工加班,分成三组,每组配几名保安,由年级主任带领,轮流在学校附近巡逻,”
“好,”
各个班主任非常重视这件事情,马上把李校长的话传达下去,还辅以各种威胁,不过,学生们全当成耳旁风,根本不以为意。
齐泽志谈过话,从校长办公室之后,马上把几个关系好的同学叫了过來:“通知高三所有班级,晚上六点之前,带上家伙到学校后身的巷子会合,”
于是,在老师们的眼皮底下,学生们做好了准备,等到放学,学生们先是各自出去逛一圈,然后全部去了预定地点。
齐泽志站在队伍正中,每当有学生过來,都会打个招呼,最后,齐泽志轻点了一下人数,满意地点点头:“今天晚上,一定让北中那帮狗|卵子求饶,”
时间还早,学生们各自闲聊起來,一只手拎着家伙,另一只手点上了烟。
到了六点整,巷子的另一头传來密集地脚步声,熊瞎子带着北中学生呼呼啦啦地走了过來,到了距离不到五米的地方,熊瞎子摆摆手让队伍停下來,随后打望了一眼一中:“人來的不少啊,”
“告诉你,今天來的还只是高三学年,要是我们全校都來了,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你们,”齐泽志走上前來,挑衅似的冲熊瞎的脚下吐了一口唾沫:“今天我让你们人全交代在这,明天去砸你们北中老窝,”
“好,”熊瞎点点头:“我等着你,”
这条小巷很背静,不过从学校的宿舍楼,正好可以俯瞰。
此时已经是天色擦黑,一些女生私下得到消息,拥堵在窗口看下去,只见整条小巷都被烟头点亮,两边密密麻麻地都是人,偶尔可见片刀反射的白光。
连终日躲在宿舍狂下东瀛爱情动作片的死猪都被惊动了,穿着大裤衩子站在窗前,一边张望着,一边一个劲地挠屁股:“这架势,是要大打啊,”
“别废话了,”齐泽志缓缓抬起手,随即用力一挥:“给我上,”
一中立即呼啸着冲向北中,双方甫一照面,便传來数声惨叫,北中的两个学生被刀砍中了肩膀,一中的一个学生被球棒砸到了头。
比之黑道的殴斗,学生们的群架更加血腥,他们虽然在经验上逊色一些,但出手狠辣且不计后果。
黑道出手,其实存有些顾忌,比如,有时不想把事情闹大,有时只是威吓一下,并非要把对方如何,更重要的是,有经验的黑道打手了解人体的弱点和强处,所以只要不是有意干掉什么人,通常不会闹出人命。
学生们则不然,他们只是简单地想要放倒对方,只要有刀就会向对方身上捅,根本不管是否会刺中脾脏或者挑开大动脉。
小巷马上被鲜血染红,充斥着叫骂和惨烈的嘶喊,不断有人倒下來。
齐泽志直接对上了熊瞎,虽然熊瞎体格唬人,但齐泽志毫不畏惧,把钢管轮了过去。
熊瞎往旁边躲闪,钢管砸在墙上,齐泽志感到手腕猛地一震,不由自主地把钢管掉落下來,熊瞎找到了机会,把手中的砍刀横扫向齐泽志。
这一刀如果劈中,以熊瞎的力道,只怕能把齐泽志的脑袋砍下來。
齐泽志是古武社团的成员,这个时候猛然想起凌沧教过的招数,下意识地蹲下身來,等到砍刀紧贴着头皮掠过,齐泽志往前窜了一步,双手搂住熊瞎的腿窝,用力往后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