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说什么,”洪雪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不过不管你做什么,我权当沒看见,”
“谢谢老大,”杨泽豁然站起:“我这就回去安排人,一定打得张磕巴给我赔礼认错,”
“虽然说,这一次我站在你这边,但事情还是不要搞得太过分,”洪雪顿了顿,随即淡淡地提醒道:“别忘了现在的风声还沒松,”
“老大放心,不会出事的,出了事也由我杨泽一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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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沧吃罢午饭,想到未名园抽支烟,却发现已经有人先來了,是杨泽之前收的那几个小弟。
“老大……”这几个小弟看到凌沧,马上涌了过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凌沧一头雾水:“动什么手,”
“老大你沒听说啊,”一个学生颇为兴奋地讲述起來:“咱们老大杨泽和另一个老大张磕巴最近争地盘,今天晚上两边要谈判,估计要打上一仗,”
“洪铭帮内讧了,”凌沧把这些学生打量了一番,奇怪地问:“我都沒听说,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班有张磕巴的人,从他们那听说的,”
“那么说,你们今天晚上,要和自己的同学较量一下,”
“是啊,”
凌沧似笑非笑地问:“那么干脆在班里动手得了,何必还要等到晚上,”
“这……”对方犹豫了一下,才解释道:“在班里打架会被学校开除,再说了,在外面归外面,在学校里毕竟还是同学……”
“学校里是同学,到了外面就不是了,”凌沧打断了对方的话:“你们是不是想和我说各为其主,”
“可以这么说吧,”
“说个屁,”凌沧冷冷一笑,缓缓说道:“别说在学校里,如果你们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照样要被学校开除,”
“如果是这样,那就沒办法了……”对方一摊双手:“我们就只能干脆混黑道了,”
“混黑道,说得轻松,你们知道黑道到底是什么样子吗,你们是不是以为,混黑道的都是一些热血男儿,混黑道都能吃香喝辣有美女泡,”凌沧越说越來气,差点动手揍这几个学生:“黑道到底是条什么道,我比你们更清楚,你们要是想走上不归道,尽管混黑道好了,”
“老大你不是也混了吗,”
“首先、我有我的原因,到了必要时候,我会退出去的;其次、黑道有存在的必然性,也不可能消亡,但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混,至少你们不合适,”凌沧挨个指了指这些学生,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们都是特招生,学习本來不错,你们真正应该走的道是好好学习,如果你们实在讨厌课本,也可以尝试开辟自己的一片天地,”
“老大,学习好有什么用……”一个高年级学生说着,神情变得沮丧起來:“那些权贵子弟不用学习,照样锦衣玉食,搂着女生大模大样的走在校园里,连教导主任都不敢管,还有,他们欺负我们,就跟玩游戏一样平常……”
凌沧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些寒门学子到了一中之后,内心世界经受了一次考验。
一方面,他们艳羡权贵子弟,想要走捷径过上同样的生活;另一方面,他们平常受了权贵子弟不少气,希望能有个靠山,成了洪铭帮的人,意味着他们就是“社会人”,以后沒人敢惹了。
为了达到这两方面目的,在他们看來,加入黑道是最好选择,而他们之所以这样看,那些泛滥成灾的廉价古惑仔电影和胡编乱造的黑道小说,实在功不可沒。
“老大,就算黑道是不归道,将來不管是被毙了还是被捅了,咱们也不后悔,”另一个学生唾沫横飞地说了起來:“老大您是东北人,知道当年有个乔四爷吧,这一辈子多威风,后來被捕,人家就说了一句话;‘我这辈子值了,’等到他被枪毙,哈市人民大奔丧,一起穿西装戴白花,开着几百辆车游街,警察都不敢管…….”
“你他妈快把嘴给我闭了,”凌沧听到这里,差一点被气乐了:“正因为我是东北人,我对这些事情非常清楚,虽然那个年代离我很遥远,但还是听说过很多事情,乔四这种人,不管多么威风,终归是在祸害百姓,你知不知道他奸|污了多少妇女,打死打残了多少人,,他被正法,当地人第一反应是额手称幸,而不是奔鸡|巴|毛的丧,真要奔,也不是给乔四奔,而是给说这些话的人全家女性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