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有愣住了:“什么副部长,”
“公|安部,”徐少虎伸手指了指上面,气呼呼地说:“现在的一把部长岁数大了,马上要退居二线,现在童海舟就是事实上的一把手,”
“什么,”朱长有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掉落下來:“他怎么会來咱们这儿,难不成微服私访,”
“他怎么來的,我不知道,你先和我说说,这张通缉令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长有也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沒敢隐瞒,原原本本把经过说了一遍:“大致就是这么回事,童海舟前脚刚离开我的办公室,我后脚就派了几个人,打算把人绑來好好问问,看看到底什么來头,结果不但沒绑來,派出去的人反倒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这才想到发通缉令……”说到这里,朱长有突然想起一个疑点:“等等,來我办公室的这个童海舟,最多不超过二十岁,怎么可能是那个副部长,”
“不见得是童海舟本人……”徐少虎长叹了一口气,面容充满了焦虑:,“可能是派其他人过來,打着他的旗号,敲打咱们一下,”
“我说,你也别把问題想得这么严重,也可能是同名同姓呢,”
“你啊你,怎么聪明一世,这会儿还糊涂起來了呢,”徐少虎指了指通缉令上的绘像,告诉朱长有道:“我见过童海舟本人,跟这上面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但是,來你办公室打听情况这件事,童海舟肯定有份参与,因为当时那个人对你说的情况,与这个童副部长几乎完全一样,”
“真的,”
“童海舟的父亲真就叫童峥嵘,是负责国家安全事务的军队高官,他还有个弟弟童海风,现在企业担任高管……”
“这都是些自然情况,很容易打听到,”
“错,”徐少虎马上摇了摇头:“你可别忘了,童海舟是什么级别的官儿,就算不考虑他,从童峥嵘这个角度出发,家庭情况也属于机密,更何况,那个人和你说的东西实在太详细了,连童海舟在明海住址的门牌号都说了出來,这说明,那个人对童海舟相当了解,很可能就是童海舟身边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朱长有看着通缉令,讷讷地说道:“童海舟有可能盯上了咱们林澜镇,派人过來调查,”
“有这个可能,”
“可是……”朱长有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起來就像小笼包:“咱们这小地方,怎么就能把这尊大神给引來了呢,”
“那谁知道,”徐少虎无奈地摇摇头:“高层的那些官儿,你永远不知道他们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他们做的事情往往让你出乎意料……”
“妈的……”朱长有站起身,在办公室里紧张地來回踱步:“不管他到底因为什么事情來,如果查出了征地补偿款的事情,咱们可全都得完蛋,”
徐少虎一时沒有说话,办公室陷入了沉默,空气变得非常压抑,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少虎终于打破了沉默:“这下麻烦了……”
“先别发牢骚,赶紧想想咋办吧,”
“什么怎么办,”徐少虎哼了一声,用非常低微的声音说了一句:“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老徐,你什么意思,”朱长有停住脚步,目光在徐少虎的脸上扫來扫去:“你想退出,”
“怎么叫退出啊,,征地补偿款本來就是你的事,和我可沒什么关系,”
“哦,你是嫌自己沒捞到油水,所以想要落井下石了,对吧,”冷冷一笑,朱长有缓缓提醒道:“可你别忘了,以前不少事儿,你都有份参与,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看你这话说的……”徐少虎被说中了短处,急忙表白起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哥们这么多年的关系了,不管是谁出了事情,其他人都不能不管,只不过呢,事情毕竟是咱们自己的,所以不能指望别人來帮忙,”
“操,这还用你说,,”朱长有冷冷一笑,语带双关地说了一句:“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所有事情我都看透了,”
“别说这个了,你赶紧想想,怎么接下來怎么办,”
“我估摸着,童海舟那么大的干部,不会看上咱们这小小的林澜镇,这一次未必是本人來,有可能是他派了底下的人,这样的话,咱们只要找出來的是谁,然后主动上去做做工作……”朱长有说到这里,用手做了一个点钱的动作。
“嗯,好主意,”
“大家当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发财吗,我不信有人会放着钱不赚,”说到这里,朱长有有些轻松了:“只要搞定來人,让他们回去多言好事,咱们定能平安度过这一关,”
“我也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