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猜对了,”
“你刚才说……”凌沧沒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做大做强之后会对你们构成威胁,你们到底是谁,光明会还是教廷,抑或其他什么鬼东西,”
“你也很聪明……”陈默怆然苦笑起來:“你猜猜看,”
“我沒兴趣打哑谜,直接回答我……”凌沧一字一顿地质问道:“陈默,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陈默愣住了,嘴唇嗫嚅着发不出声音,目光空洞茫然地看着天空,他的意志素來坚定,目光总是充斥着机敏和狡黠,此时却好像患了失忆症一样,过了许久才喃喃说道:“这么多年了,我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看來你果然是教廷的卧底,”
“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是卧底……”陈默咳嗽了两声,许多血沫从嘴里飞溅出來:“你不要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你是沒吃够苦头,”
“杀了我我也不知道,”陈默突然癫狂起來,面部扭曲成怪异的表情,声嘶力竭地在那喊着,眼睛却始终傻傻地看着天空:“你尽管动手吧,不管你对我做些什么,我都不会承认的,”
“陈默……”凌沧知道,这个时候如果采用暴力逼|供,不但可能得不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甚至可能把陈默就此逼疯,如果他真的是卧底,那么这些年來所承受的压力和惊恐是难以想象的,换做常人早就已经疯了,他是靠着思想异能才勉强支撑到今天,自己不但不能把这种支撑摧毁,还应该试图去加强陈默原本的信念:“我能理解,这些年來,你过得很痛苦,为了不让自己暴露,你拼命隐藏自己的身份,并且在潜意识中告诉自己就是光明会的人,结果你越藏越深,最后难以自拔,”
“你……怎么知道,”
“我懂一点心理学,所以能够揣测到,”耸耸肩膀,凌沧又道:“我们是自己人,你应该敞开自己的心扉,把所有一切都说出來,这样,不但可以让你重新找回自己的身份,更可以让你摆脱多年來所承受的一切,”
“我……”
“我还有一个猜测,你的真实身份毕竟潜藏在意识深处,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來找我,提出我们不要互相敌对…….”顿了顿,凌沧试探着问道:“现在,你正式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卧底,”
凌沧的话有一些点催眠的作用,陈默渐渐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当中:“似乎,在很多年前,我和很多人在一起,皈依了神……”
“然后呢。
“有一个非常显赫的人物……名字好像是克劳琛,把我们召集到一起……”陈默的目光依然茫然,根本不像是装出來的:“他告诉我们,有一个叫做光明会的邪恶组织,一直妄图给这个世界带來灾难和恐惧,他赋予我们一个神圣的使命,那就是潜入到这个组织中去……”
“他还说什么了,”
“过去,有过几次针对光明会的卧底,成败参半……这一次不一样,不需要我们提供任何情报,而是找机会接近高层然后杀掉……”很费力地咽了口唾沫,陈默接着回忆道:“这个过程相当漫长,我们在此期间,必须必须中断任何联系,尽可能隐藏自己的身份……直到计划有可能实现,才可以通过保密邮箱向克劳琛汇报……”
“那么你们是怎么做的,”
“光明会很残暴……和我一起去的卧底,很多都被发现了,然后……”陈默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表情显得十分恐惧,显然是那些人死得非常惨,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创伤。
“然后,你只能更加拼命地隐藏自己身份,唯恐被光明会发现,”
“是……”陈默的眼睛终于恢复了神采,淡淡地看向凌沧:“直到遇到了你,说出了这些,我的心里轻松了很多,”
“你的卧底身份算是暴露了,以后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陈默痛苦地笑了笑:“或许留在光明会,或许回到克劳琛那里,无论我怎么选择,都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千万不要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凌沧还沒來得及答应,工藤枫急急忙忙地跑了过來,后面跟着郭晓宇等人,凌沧想与陈默独谈,所以有些不高兴,不过很快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工藤枫如果有心捣乱,完全可以用瞬间移动,直接來到凌沧身边,但他沒有这样,反而显得有些焦虑,郭晓宇等人的表情则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