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厌恶的看了一眼武郓,又厌恶的看来一眼康龙,长吐了一口气道:“武郓,本少爷奉命来帮你消灭敌人,并不是看你讲废话的。这个人既然是敌人,那就赶紧杀了吧,本少爷还有事在身,需要去处理呢,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虚耗着。赶紧解决正事!”
武郓哈哈笑道:“风少爷,别急嘛,我当然知道,要解决掉他,但是我跟他还有些小过节,等我慢慢的让他知道什么叫痛苦之后,在慢慢的杀死他,那样才有意思嘛。”
那被他叫做风少爷的年轻人,面上的厌恶之色更加浓重,同时对武郓敢不理会他的建议,依旧要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对付康龙,大感不满。不过奇怪的是,尽管他面上露出非常不满的神色,却并不与武郓翻脸,也并不与任何人过不去。只是他脸上厌恶的表情,越发的深重。
真不知道他每天的日子是怎么度过的,面上带着如此浓重的厌恶之色,不消说,他每天应该都几乎见不到让自己开行的人和事情。这样的生活,也太累了。
“武郓,我大伯让爹爹派人来帮你,并不代表你有资格指挥我们风家人!这个人叫做康龙,你最开始就要求要除去他的性命,大伯也赞同了你的意思,并让我们风家派出大批高手为你助阵,如今你却要因个人的私念,不立刻杀死他,却选择要折磨他,这显然是违背了大伯的意愿。我风清澜可不会因为你而违背了大伯的意愿。你既然不愿立刻杀死他,那就是违背了大伯的意愿,我现在就回去,看看他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风清澜说完,招呼了一声,带着那批为数超过二十人的黑衣玄功高手,就要离开。武郓面色一变,怒道:“风清澜,你疯了吗!你竟然敢违背堂主的命令!”
武郓虽然非常愤怒,但却毫无办法。他没有想到,为何风清澜突然就会发生如此变化,但他却不敢得罪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可是剑神风无情嫡亲的堂侄,若是惹的他不高兴,恐怕沧州风家人立刻就会有人出来,把他给灭杀了。当然,作为浩然堂内堂的一名管事,武郓自然也知道风无情的强势。
他虽然一向并不支持风家人参与到世俗的争斗当中,但风家的当代家主风无痕,也就是风清澜的父亲,风无情的堂弟,却一直热衷于功名。
风无痕如今并没有担任官职,但他却是沧州一代地方势力之中最强势的代表。即便是沧州实际的统治者,横海军节度使符彦卿,也不敢轻易招惹。
康龙并不知道,其实符彦卿一直不敢出兵,多半也是因为风无痕和他背后的风家在沧州一带的影响太大,牵制了横海军的行动。
符彦卿与风无情面和心不合,风无情一直执掌浩然堂,听命于宰相冯道,但风家的势力却是在沧州一带扎根已久,并不想破坏了宗族祠堂的宁静。
风无痕这次之所以派自己的长子风清澜跟着武郓一起前来沧州城外数里处的这处密林里,秘密执行杀死康龙的计划。
这个计划自然是风无情一手策划的,由众人共同扶持,才取得了这样的成就。但这些成绩已经成为历史,成为过去。
风无痕一直想把符彦卿从河北挤走,从而掌控沧州局势,然后图谋大事。这件事情办的已经差不多了。只等着一些后续之中的事情还没有安排到位。
“武郓,我不想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今日的主要任务是斩杀康龙,你若是再这样废话连篇,可别怪本少爷没有提醒呢!”
风清澜厌恶的看了一眼武郓,大声的说道。武郓回过头来,有些奇怪问道:“风大少,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咱们就要内斗不断吗?这只会是亲者痛,仇者快啊!”
康龙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人不断争斗,这时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这次前来沧州,目的就是想要进城去见符彦卿,探知他为何会如此按捺得住。
康龙向身后的乌罗和席志尤二人打了个手势,打算悄悄的潜入沧州城。他并不打算在此地过多逗留,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有些感谢这个风无痕。
若不是风无痕派出风清澜这个废物来,也不可能形成眼前的局面。当然,风无痕的此时已经身在沧州大营之中,正与符彦卿那个老狐狸形成了对峙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