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话就像是一把凿子,让纳西莎封存在厚厚的墙壁里的记忆顺着那个小孔一下子流淌了出来。多少年以前,她也曾像是现在这样爱过一个人,她自信的认为自己会嫁给他,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嫁给别人。是的,后来她成功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心也渐渐地死掉了。
“妈妈?”纳西莎回过神,摸了摸德拉科的头发说道:“德拉科,对于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一种固定的模式或者是一个界定,那只是一种感觉。感觉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它随时都会改变,有的时候强烈,有的时候微弱。甚至会在你不曾发现的某一天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她掏出了两张魁地奇的球票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想清楚,你真的有自己想的那样的喜欢她吗,你愿意为了和她在一起放弃马尔福这个能够给你带来财富和名誉的姓氏吗,甚至是,你会为了她放弃你的生命吗?小龙,爱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简单,只要两个人可以结婚就能够让这份感情一直得到维护。即便是你的回答全部都是肯定的,那么,安德森小姐呢?同样的问题她的答案又会是什么?这两张票,我把它交给你,决定权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你下定了决心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你想要的。”
纳西莎不知道今晚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过于沉重,她其实不想让德拉科过早的面对这样容易让人身心崩溃的尖锐的事实。但是,或许是因为她那忽然涌上来的记忆扰乱了她的心情和思想。于是,她急匆匆的吻了吻德拉科的额头说道:“早点儿睡吧。”
当纳西莎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卢修斯已经坐在那里开始读报纸了。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又是在读报纸,难道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只要他心里有鬼的时候都会像是现在这样装模作样的坐在那里读报纸嘛?纳西莎没有搭理他,就好像压根儿也没有发现那里还坐着一个人一样。她坐在梳妆台前,神清气闲的梳理着头发,然后慢慢地卸去脸上的妆容,进了浴室。
那哗哗的水声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一样挠的卢修斯的心里痒痒的,他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早就忘记了德拉科给他带来的不愉快。放下手中的报纸,他开始像个没头苍蝇似得在房间里踱步,好长一段时间后,纳西莎似乎还没有要出来的迹象。卢修斯鬼使神差的把耳朵贴到了门上,以至于很久之后他想起自己这样猥琐而又愚蠢的动作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果然是色令智昏,他居然忘记了自己是个巫师。
卢修斯并不能确定纳西莎是不是故意的,因为世界上很难再有这样的巧合,在他刚把耳朵贴到门板上的时候纳西莎就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害的他差一点儿就像一只蠢驴一样摔倒在那里。
“哦,亲爱的,你在这里做什么?”
很快的卢修斯就不再去纠结自己刚刚的形象有多么的愚蠢。纳西莎的头发还在滴水,有的甚至顺着她修长的脖颈流进锁骨下那深深的沟壑中,她甚至没有像是往常一样穿着睡袍而是只简简单单的围了一条只能勉强遮盖住她的大腿的浴巾。
“没什么。我想太晚了,或许我们应该早点儿休息了。”
“哦,你说的太对了,亲爱的。要知道这一天我简直快要累死了,明天一早我还要早起去选礼服,你知道的魁地奇世界杯上我可不能穿着旧衣服去见人。而且四年级的时候德拉科也需要一件像样的礼服。”她好像根本没有听懂卢修斯话里的暗示。她走到衣柜前,背对着他毫不在意的拿掉浴巾然后换上了一件睡袍。
“所以,晚安了,亲爱的。”
卢修斯忽然间觉得纳西莎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刽子手,她甚至可以不用动动手指就能把他杀的血流成河。于是,他勉强的弯了弯嘴角,尽量的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调:“晚安,茜茜。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口渴,我得出去喝点儿茶。”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纳西莎的那一些列问题,德拉科和薇罗妮卡现在肯定都回答不上来,不过,我们要相信,随着战争的慢慢临近,当他们两个人再有一天不得不去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答案就会慢慢地揭晓了。
加油!!!!!!!!!!
哎,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儿瞎激动个什么劲儿,不过是一个虚构的故事,却让我有点儿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