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罗妮卡永远记得德拉科来到的第一天晚上,她和阿丽安娜小姐聊了整整一夜,虽然她几乎记不得她们都分享了些什么,但是,她的一句话却几乎改变了薇罗妮卡的一生,甚至在她白发苍苍的时候让她仍然感激阿丽安娜小姐在她年少不懂得爱情的时候给予的教导,否则她想自己一定会错过身边这个年纪一把脾气还是那么坏的糟老头子。她记得她的声音温柔而又慈祥,她的手就像是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亲爱的,你需要正视自己的感情,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相反的,这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纯洁的情感。没有什么比年少事情的最自然最纯真的感情值得让人铭记一生,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薇罗妮卡不知道阿丽安娜小姐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总之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薇罗妮卡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又问起了德拉科的事情。薇罗妮卡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在圣诞节的夜里的遭遇,她不想让这个可怜的老人为她感到担心。
总之,这个圣诞节的假期简直糟糕透顶,哦,必须要说明的是,这里并不包括那个吻。德拉科和艾瑞斯就好像是十四十五世纪的大不列颠和法兰西一样,薇罗妮卡记得那是人类历史上持续了时间最长的战争,它断断续续的进行了116年,或许,他们两个人有望打破这项悠久的历史记录。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同情威森加摩的法官们,没有人能受得了两个人像是洗手间里的苍蝇一样围在你的身边嗡嗡的叫个不停,总是让你评判出对错。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连菲利克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都显得可爱起来,薇罗妮卡十分感激他没有参和到那两个讨人厌的家伙的战争中去,否则,她一定不介意把他踢回老家去。
开学的日子转眼间就到来了,离开家的时候,薇罗妮卡不经意间的一次回头,让她发现站在壁炉前朝他们挥手的阿丽安娜小姐好像连腰板都直不起来了。这样的认知让她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在她回到这所房子里的时候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不过,好在德拉科和艾瑞斯的争吵声让她成功的赶走了这个让她几乎难以呼吸的想法。
“嘿,先生们,听着,我也一点儿也不介意你们就这样一路吵到车站,最好让整个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来看看两个斯莱特林像个格兰芬多的疯狗一样吵架。”薇罗妮卡发誓自己绝对不会再像个傻瓜似得试图从中调和而最终只得到两个人怒吼着让她闭嘴。她现在最想要见到的人就是贝丝·希尔小姐,她的良师益友,绝版闺蜜,最重要的是她感情道路上的倾听者和规划师。
要知道,即使是在拥挤站台上,寻找希尔小姐也绝对不是一件难事儿。没有一个女生拥有她的身高,也没有一个和她一样身高的男性留着披肩的长发。所以薇罗妮卡十分成功的甩掉了身边的两个让人头疼的家伙坐进了希尔家的包厢里。
“嘿,甜心。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这样迫不及待的见到你,哦,我的意思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期望着学期的开始。要知道,自从在假期里收到你的来信,我简直就连做梦都在幻想着你们两个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哦,梅林啊,这简直太让人兴奋了。德拉科的床一定柔软极了。”
“哦,我想我已经想好了要在你们的订婚宴上穿哪一件礼服了。不过,妮奇,你应该还没有伴娘的对吧?虽然我长得比你高了一点儿,不过,没关系,我是说我一定不会拒绝你的邀请的。”
“拜托,贝丝,我们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向他表白。”薇罗妮卡觉得自己有义务打断贝丝小姐向大西洋一样广阔无垠的想象力。
“什么?你在开玩笑嘛?妮奇?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德拉科邀请女孩子在纳西莎和卢修斯不在家的时候住到庄园里去。难道这不是为了你们的第一次创造……呜呜呜,哦,梅林啊,姑娘,你想憋死我吗?”贝丝一边把桌子拍得咣咣响,一边疑惑着平时就连大一号的坩埚都抬不动的姑娘哪里来的力气,差点儿捂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