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慕容复开口说道:“阁下就是‘少爷’了吧,敢问我姑母为何将这大好庄子托付于你?”既已交起手来,他说话便也不客气了。巫玺不以为意,答道:“鄙人也不清楚,王夫人匆匆忙忙的,似乎有着急事带走了所有庄人去了大理,慕容公子若是觉得好奇,可以去寻她一问。”
包不同说道:“非也非也,你既已买下这庄子,怎会不问清楚?如此鲁莽,只有愚不可及之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我看你也不似,定是扯谎诳我。还是速速说出实情,免得迫我包三哥出手教训于你!”
巫玺皱眉不语,四大家将都算得上雄踞一方的高手了,他的部下里,最强的赵丹恐怕比最弱的风波恶还要差上一筹。虽是如此,但对他而言却实也不算个什么了,现在被他插嘴,心中已有一些不爽的感觉了。巫顺见他皱眉,突然执剑刺向包不同,出招全是攻势,对自己的性命已是置之度外,却是想起了巫玺说过的「不怕被人利用,就怕没有被利用的价值」这句话。
他这般拼命,倒也逼得包不同连退数步。包不同脸色微红,似乎感觉被巫顺这样的小人物迫开很是丢了一把颜面,突然停住大喝一声“起开!”一脚把巫顺踢开。巫玺接住巫顺,把力一卸,他便稳稳停住。他还要再冲,却被巫玺扔到一旁。
巫玺说道:“还嫌不够丢脸吗?这次比不过他,日后努力,再将他击败便是了,枉费我教了你这么多,还是想要以卵击石吗。”巫顺双眼一红,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默默收剑退到一旁。
见此,巫玺转头一脸不爽的看着包不同说道:“这位就是包三哥吧,果然威风凛凛,只是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逞威风的莽夫,所以练了一手专门教育这样的莽夫的剑法,总而言之,我能好好教训一下你吗?”
他刚才还是一副稳妥大方,知书达理的样子,现在却是给人一种极度嚣张的感觉。反差之大,让慕容复几人都相顾变色,正常人都会忌惮精神失常的家伙。包不同的脸色给他气得通红,阴阳怪气的说道:“非也非也,包不同一点也不威风,只是在你这样的小瘪三眼中看起来很威风罢了,毕竟包不同练的就是那专门教育小瘪三的武...”
巫玺可不是喜欢多嘴之人,直接一招金针渡劫刺了过去。六十余年的内功修为加成,再加上凌波微步的速度加成,这一剑堪称快如闪电,包不同话还没有说完,剑尖已经伸入到他的嘴里。众人大惊失色,慕容复也是骇然,这一剑连他也没有看清。“三哥!”“找死!”“三弟!”三大家将惊呼着一拥而上。
包不同脸色苍白,他感到冰凉的剑尖压在他的舌头上,只觉魂都要飞了,一脸惊惧,一动也不敢动。见三人冲来,巫玺把剑一划,切开了包不同的面颊刺向冲在最前的邓百川。包不同惨叫一声,捂脸栽倒。
三人在包不同身后,不能看得仔细,还以为包不同被杀死了。一瞬间三人的眼睛全都红了,邓百川无视刺向自己腹部的一剑,一掌拍向巫玺胸膛。巫玺也不变招,仍是一剑刺穿他的腹部,以颤中穴接他一掌。邓百川先觉腹部一凉,闷哼一声全身立马僵直,又觉全身内力直顺着往手掌往巫玺涌去,有如石沉大海,了无踪迹。
公冶乾也到身前,双掌齐出,一掌刚猛拍向巫玺,一掌轻柔推开邓百川。结果公冶乾当然也被黏住,只是邓百川也未能推开。风波恶一脸狰狞,提刀对着巫玺当头劈下,势若流星。巫玺抽出长剑,轻松格住,随手带开,左手一招风雷掌印在他的胸膛,风波恶立即吐血倒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