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弑天将宇文骜送回了王府,如今他重伤,自然不能让朝中的有心人知道,此时局势未稳,要是让人知道他受伤,又不知要引起什么风波。
而此时能相信的人,也只有刘雨晴了。
当刘雨晴看到宇文骜满身是血的出现时,吓得不清,她小心翼翼地替他脱去了外袍,待看到一新一旧两个可怖的伤口时,眼泪毫无过程地落了下来,她转脸,满脸恨意地问道:“是谁伤了他!”
弑天低头,默然不语,眼底有摸晦暗。
凭着刘雨晴的聪慧,很快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依宇文骜如今的势力,又是身处皇宫,有人要伤他并不容易,再说他武功那么高,又有弑天保护,别的人想要近身都难。联系这些,再联想能让弑天有这种讳莫如深的表情的人,除了那个顶着宁贵妃的名头逍遥过日子的沈元熙,她不作他想!
心中的对沈元熙的恨意又翻了一番,再加上对宇文骜的又气又疼,刘雨晴的脸色很不好看,她静下心来替宇文骜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便在床边守着他,一夜未眠。
到了天亮的时候,宇文骜在迷糊中喃喃着“渴、渴……”,刘雨晴心中一喜,轻声唤他:“王爷,王爷你醒了吗?”
然而宇文骜并没有醒来,脸色甚至比昨晚看着还要苍白,嘴唇干得起了皮,一摸他的额头,滚烫,他居然在发烧!
“王爷,你等着,晴儿这就去给你倒水!”刘雨晴起身正要离开,一只炙热的大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一喜,转脸去看,却见宇文骜依然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的字眼去换了,他道:“熙儿,不要走,别离开我,我不想死……我不要和你分开……”
手腕上他的温度依然那么炽烈,但刘雨晴如置身冰窖,从头凉到尾,她默默地看了宇文骜许久,终于狠心地一抽手,转身去给他倒水,但手却抖个不停,水洒在了她的手上,她愤怒地将茶壶摔在地上,眼底是难忍的悲哀。
沈元熙,有你在一天我就不得安生,眼看着他离皇位越来越近,我也离我的后位越来越近,我不会容忍你成为我的阻碍的!你等着,我不会让你猖狂下去……
宇文骜这一消失便是好几天,听说他回了王府,而需要他处理的奏折都被专人送到了谦王府,听闻这个消息,沈元熙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依旧见不到皇帝,只听闻皇帝的病愈发严重了,连床都下不来,每天御医流水般地来去,却都说皇上中风加肺病,怕是难以治好。
肺病?咯血就是肺病?沈元熙听到这个消息只是一笑置之,如今她被困皇宫,哪儿都是宇文骜的人,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但是如今的她是宁贵妃,整个后宫品级最高的妃子,肚子里兴许还怀着未来的太子,所以还是有一定的权利的,她想了一些办法,让人将一个人带进了宫。
这个人她许久没有见过了,所以当她看到穿着太监衣服,抬起头来时满脸温润笑意的晏祈时,觉得有一缕阳光照进了她阴冷寂静的芙蕖宫,这种感觉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