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大夫,伤口那么深,不然手会废掉的!”寅时几乎要哭出来了,但沈元熙却是摇了摇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证明玲玉的清白。”
她的一句话让玲玉顿时泪流满面,刚才她扑身过来阻挡的那一刻,玲玉已经吓呆了,此时沈元熙却为了救她连自己的性命和伤痛都抛到一边,这让她如何不感动?
“夫人,我玲玉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相待?”玲玉哽咽着,激动地握着沈元熙的袖子,后者回给她一个虚弱的微笑,道:“我知你是清白的,又怎会让你死得冤枉?”说完这句,她也不再废话,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忍着手掌的剧痛,静静地看着满面黑沉正死死盯着她的宇文骜,福了福身道:“王爷,请允许妾身看看那些新鲜的鳝鱼,再去请一名大夫来,妾身这就证明给你看,毒不是玲玉下的。”
闻言,宇文骜的眼神很是复杂,闪过一抹狐疑、一抹惊讶还有一抹自己都不知的心疼。
“去找大夫!”他重重地一摔袖袍,将手中的剑丢在地上,便转身回了台阶上坐下。
很快大夫便被请了来,沈元熙正要开始,宇文骜却出声阻止:“慢着!你先包扎一下!”说着,他黑着脸指了指沈元熙还在流血的双手。
沈元熙闻言,身子猛地一怔,她惊讶地抬起头去看他,却见他并没有看自己,那张俊颜上写满了愤怒,正死死地瞪着玲玉。
沈元熙低下头,心中刚划过的暖流瞬间冷却,她想,他是恨她的,以他对司马柔的宠爱,定是恨不得立刻杀了想要害司马柔的人,而自己却偏偏要触怒他,当众扫了他作为王爷的威严,也难怪他要生自己的气了。
任由着大夫细心地为自己处理伤口,沈元熙却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伤口很疼很疼,疼得她想晕过去,但是她知道她现在还不能,因为她还有救玲玉。
过了一会儿,她的双手都被缠满了绷带,大夫吩咐她不能活动手掌,防止伤口裂开,也告诉她并不能沾水,霜清和寅时都红着眼眶不住点头,示意她们记下了。
“开始!”司马柔似乎也很不耐烦,因为她看不得宇文骜对沈元熙流露出一点点关心,更受不了宇文骜的目光停留在别的女人身上一瞬。如果她刚才没有看错,在沈元熙包扎伤口咬牙忍着的时候,她看到宇文骜静静地望着她,眸中有一丝波动。司马柔气得捏紧了双手,又朝宇文骜怀里偎了偎,引起他的注意。
宇文骜从沈元熙身上收回目光,低头看司马柔,朝着她宽慰地一笑,“柔儿放心,本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伤害你的人的。”
听他这样说,司马柔羞赧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满脸得意地朝着沈元熙挑衅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