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爷乐呵呵的走了,他关了车窗,拔下车钥匙,下了车。
站在车边,锁上车门,深吸了一口气,往家属院里走去。
站在三号楼西单元四楼东的门口,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紧张的捏着手里的车钥匙,抬起手,轻轻地敲着门。
“叩叩……叩叩叩……”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才传来一个女声,“谁呀?”
门打开了,丁咚穿戴整齐的站在门里,看见覃阳,她吃了一惊。
“这一大早,你不去上班,你跑这儿来干嘛?”她皱了皱眉,问着覃阳。
覃阳探头往屋里看去,小小的客厅里,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两个卧室,一个门还紧闭着,另一个开了一半,秋醒自里面探出头来,正贼兮兮地看着自己。
“覃阳?”丁咚又喊了一声,将他的思索拉了回来,“你没事吧?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此时秋醒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到丁咚身后,将两手放在她的肩头,只伸出一颗脑袋,看着对面的覃阳,一脸无辜的样子。
“你!”覃阳越过丁咚,指着她身后的秋醒。丁咚以为他是在指着自己,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鲜肉……”秋醒努力的忍住笑,浑身抖得厉害。
“你什么你?你不上班了?这都七点五十了!”丁咚不理会身后的秋醒,让出门来,让覃阳进来。
覃阳却依旧傻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秋醒一直躲在丁咚的背后,笑得脸上的肉都抖动了起来。
“你快进来呀?你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丁咚让着覃阳,问着他。
覃阳的表情说不出是要哭还是要笑,心情更是难以言喻,他表情复杂的看着丁咚,又看看抖个不停的秋醒,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重重的一跺脚,转身朝楼下跑去。
丁咚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大开的门,覃阳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她喃喃地说:“这,这什么毛病呀?”
此刻秋醒再也忍不住,她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摊倒在沙发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大门口。
丁咚又回过身来看着毫无原由大笑起来的秋醒,更觉得奇怪了。她摇了摇头,走到门口的鞋架边,换了鞋子,拿起皮包,又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大笑不止的秋醒,这才关上了门,上班去了。
秋醒在家这段时间,丁咚一直将车留在家里,给她出行用,自己都是搭地铁上班。
此刻她走出了家属院,却看见路对面停着覃阳那辆黑色奥迪,再仔细看,这孩子似乎还坐在驾驶座上。
她走过去,看见覃阳两手抓着方向盘,正拿脑袋不住的往方向盘上磕着。
她赶紧伸手去敲着窗玻璃,听到敲窗声,覃阳又被吓了一跳。
这已经是今天早上他被吓到的第二次了,他猛的跳了起来,脑袋顶在车顶,丁咚甚至在车外都能听见他的脖子“咔嚓”一声,好像是对折了一样。
她不由的紧皱着眉头,两手缩在胸前,一副不忍目睹的样子。
覃阳一手按着头顶,一手按下车窗,表情极其痛苦,“姐,不带这么玩的吧!”
听到他这么自然的又叫自己姐,丁咚不由的心里一动。
“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要去上班?捎我一段,行吗?”丁咚看着覃阳那副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覃阳捂着头,好像是疼得不能讲话了。他扬了扬下巴,对丁咚示意着。
丁咚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又扭着头斜瞥着覃阳,“你能开车嘛?要不要我来开?”
覃阳直冲着她摇手,却依旧捂着脑袋。
他发动了车子,打着方向,呲牙咧嘴的看着车外的后视镜。
丁咚看着他,不由的暗暗好笑,“你这一大早的,跑到我家来做什么来了?”
覃阳听她问这话,使劲“哼”了一声。
“哟哟哟,小兄弟,不带这么玩的!你这是想闹哪样呀?”丁咚挑挑眉,也学着覃阳刚才的口气。
“哼,回家问你家那个文艺女青年去!”覃阳直视着前面,想是脑袋还很疼,眉毛不停的上上下下扭动着。
“谁?什么文艺女青年?”丁咚想了半天,突然回过味儿来,“哦,是秋醒吧?”
“不对呀,你一大早跑到我们家,关秋醒什么事?”丁咚看着覃阳,纳闷的问道。
“我我……她她……”覃阳一脸的委屈,语无伦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