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谨原以为是现在就比武,想不到今日只是事先通知,他知道吕布另有打算,因此也不提出疑问,直到有军士引着于禁走了,吕布才沉声道:“竖子小儿,竟敢激将于某!”
高谨道:“主公已猜测出他的心机?”
吕布傲然道:“这种小把戏,我岂能不知,只是明知是激将,某却还是答应了他。”说完他狠狠的拍了拍高谨的肩:“某对伯鸾有信心,到时候看他是否心服口服。”
说完又道:“比斗的时间选定在宴请袁耀的酒宴上,既可收服于禁,此外还可让袁术军看看徐州男儿的厉害。”
高谨点了点头。
吕布突然问:“今日迎候到了袁公子吗?”
高谨便将今日的事一一说了出来,他心里明白,吕布恐怕早就知道了今日的情况,因此没有任何隐瞒,最后道:“袁耀傲慢无比,少将军也是一时被他激怒,才如此不客气。”
吕布微微颌首,道:“袁术欺人太甚,此番占我广陵,某还未与他计较,这个袁耀竟还如此傲慢,也不必过于迁就他。”
说起袁耀,吕布是又怒又是心情复杂,四世三公,门庭显赫,如此家族出生的世家公子着实令吕布羡慕,吕布出生贫寒,深知寒门的苦处,因此,他的性格中既有对自己的骄傲,同时又带着深深的自惭形秽,他冷然道:“伯鸾,你认为吾将婉君嫁给袁耀如何?”
高谨想不到袁术竟这样问,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默片刻,道:“此举万万不可。”
吕布双目一阖,似乎对高谨的回答并不意外,沉声道:“伯鸾的理由是什么?”
高谨道:“就凭袁耀的家世。”
吕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倒是没有想过高谨反对的理由竟是这个。
高谨道:“似这样的显赫人家出身的公子,多半是傲气十足,天下人尽皆不放在眼里,吕小姐自小受主公宠爱,如何会懂得服侍迁就于人,若是嫁给袁耀,二人该如何相处?主公若真喜爱小姐,就不该令她嫁入袁家。”
吕布道:“你说婉君不能与袁耀相处,何以见得?”
高谨道:“今日的事岂不是明证,城中众将与少将军在风雪中迎候多时,他竟脚不沾地,径直入城,将我等视之无物。”
吕布笑了笑,抿嘴不言。
高谨见吕布听不进去,抑或是吕布尚在犹豫,也就不再劝了,有时候劝谏太多,反而会有适得其反的效果,因此道:“主公少歇,高谨告辞。”
吕布点点头,道:“养足精气,此战只许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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