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此刻一头雾水,他虽然情商不是很高,“紫笙说让她老爸给她做主,这话分明就是女生再被那个之后才会有的话吧……”
不禁斜着目光看向紫笙昨天睡过的房间,透过那门缝,还是可以看到一些痕迹,只见到一地凌乱的丝袜和衣服,有男的有女的,极为狼狈。
夏尧心中一痛,“这丫头该不会真的被那个了吧,昨天不是还说她是柔道七段么。”
……
紫日天起身关掉了那一条门缝,开始讲起了故事。
十七年前,那时候科学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从五月份开始,紫笙候突然得了一个怪症,每天就哇哇的哭,后来哭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我当时又没有钱,好在那时收留我的恩公肯借钱给我,我给她找了很多医生,胡乱的喂她吃了很多药,谁知这孩子哭得更加厉害。
我当时很着急,也不好意思向恩公借更多的钱,恩公当时也并不富有,但孩子的病却是不能不治,我每天晚上坐在那木屋的门前,听着孩子的哭声,心里也在流泪。
谁知,六月初一的那一天,恩公却微笑着和我说:“恐怕你们父女两个一个月之后,不能在住在这里了……”
我了解恩公的为人,他绝不是这种落尽下石的人,果然他立马又给了我一千块钱,一千块钱在那个时候还是很值钱的,按照那时候的工钱来算的话,干一个月的苦工差不多一百块钱。
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却也能猜到恩公大概是卖了房子和一些笨重的家具……那房子差不多也就值一千多块钱。
后来也确实是那样,房子的新主人没过多久就搬了过去。
紫日天叹了一口气,又点了一支香烟,顺便又给了夏尧一支。
于是接着开始回忆。
我拿着恩公给的钱,上正规医院去检查,那些医院检查的结果是,孩子没有任何问题,也不发烧,也没有什么其他病。
我背着紫笙又回到了家里,心里面很是无助,恩公的夫人说:“要不,给她找个道士看看吧?”
那时候乡下也流行那一套,女人可能要更信一些,故而她知道县里有个道士还挺神奇的,我们三个人轮流背着两个孩子,和一些生活用品,就那样连夜走到了邻近县里的大山里面。
“两个孩子?”夏尧忍不住开口问道。
“恩。”紫日天点了点头,“还有一个是恩公自己家的,那个县叫明悟县,那座山叫半生山,恩公的名字叫夏火遂……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了吧?”
夏尧一愣,他并不傻,也不用去怀疑什么,只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自己父母的事情,心理面自然的流过一种异样的情感。
因为说白了,这也是他的故事,故而更加认真的听了起来。
我们到了半生山的时候,天还没有亮,那个道士或许很真的很灵,找他办事情的人排队都排到了门口。
有些人看见恩公大一包小一包的背着东西,就出言侮辱,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恩公是个读书人,倒是没有生气,我就不一样了,在恩公收留我之前,我本来就是一个混混儿,当即就挥着拳头把前面的那些人打得翻倒在地,只得去看医生……当然我这种暴力的行为,有好有坏。
好处就是,不用再排队,直接就轮到了我们,坏处就是,这也注定了我后来不能在那个地方呆了。
那个道士也不管外面是什么情况,来者不拒,去者不留,我这词语用得还算得当么?
夏要正听得入神,忙道:“得当,得当。”说完,又继续听他说了起来。
道士先生说她犯了一个劫难,要解决这个劫难,须把她过借给神仙当玉女,当然做法事的时候,还要找一个金童。
当时我还是寄人篱下,身上没有半分多余的钱,况且刚刚还打了那些人,谁会把自家的小子借给我这种穷人做法事?而且这种事情很不吉利,平常都是避而远之。
恩公却说:“别的我倒是没有,孩子这里正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