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虽然过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谭延地布局基本实现,起义地时机虽然没有选择的非常好。只是谭延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压抑住心中地怨愤。同时也是对日作战成果的最大化考虑。不过一切都还算正常,国内并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斗,北洋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轻而易举的破开了所有纠缠的死结,埋葬了一个旧的王朝,建立起一个现在并不是很理想的新中国。
除了在长辛店、威海卫、胶州湾和小站正在训练的四镇北洋正规军之外,谭延将自己的亲军营彻底打散。在北京又训练了一镇新军----京畿卫戍师。谭延做为一个知识分子。他并非是崇尚武力的人,但生活在这个武力至上的时代。无论从国家还是他个人的角度,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训练更多的精锐部队是绝对有必要的。
京畿卫戍师就是谭延心目中的“模范师”,他为此重操旧业亲自来负责这个全国最精锐的作战师从兵源选拔到训练的全部过程----谭延是想让他的“亲卫营”扩大成“亲卫师”,让自己的身边有一支全天候可以随意调动的军队。可以想象在中国政治的心脏有这么一支完全忠于谭延的军队,这对过渡时期的政治体制而言将会意味着什么,至少谭延知道乱世用重典,只有他的存在才会让北洋团结起来成为一个拳头。
正如躁动之后的茫然一般,谭延发动的是一场没有思想的革命,甚至不是革命,他只是轻轻的将清王朝推翻开启了另外一个时代而已,在这个时代的中国没有经历欧洲那样大革命前夕的启蒙思想运动,也就没有高涨的革命热情。谭延的武力和造反策略弥补了他在推翻清王朝时的民众基础的缺乏,同样也将革命的热情压制了起来,在老百姓看来这个江山不过是换了一个主子,即便是刚刚形成的新的知识分子阶层对此也没有对中国的变化有多少察觉,更多的是期待。
西藏和蒙古虽然没有表态加入新中国,不过谭延并没有放在心上,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己的态度需要拳头的支持,只要拳头够坚硬则可以完全无视对方的任何抗议。西藏和蒙古不表态没有关系,谭延自信他可以凭借拳头来让那些农奴主和王爷们知道什么是服从。
新政权初创,尽管有沈静、陈飞、寇青、郭正等人的全力辅佐,新政府的架子算是搭建了起来,不过一切都显得非常简陋。按照中国传统的“有兵就有权”的理论,新政府地政令还无法下达到全国所有地区。尤其是云南、贵州、广西、江西四省,北洋的政令根本不予理会。政治上的潜规则让新政府也直接忽视掉了这四个省份,既然这四个省份不服从中央政府的命令,那中央财政也不会拨给他们一文钱,凭借新充实起来的国库,谭延正式于十一月一日成为中华共和国军政府总统,并于当日在北京天安门进行了一次比较简单的阅兵式----新政府就这样不是很引人注目的便成立了。
行政机构虽然简陋。但也许是正应了新政权地活力比清政府要强得多,谭延五年前在直隶三省建立的各种高等学校的毕业生从去年开始便陆续的毕业,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被大量的充实到新的政府当中来。而谭延做为总统的第一号总统令白女士裁减全国所有的厘金哨卡,将全国地经济流通先激活起来,同时削减农业税百分之三十,地主地租必须削减百分之十。
谭延之所以这么快便开始发布行政命令,也是因为此时没有任何人对他形成行政制约。他地权力是不受限制的。按照他的设想。今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各地组建资政院的命令已经下发,各地的资政院会在明年陆续建立起来。直隶三省的资政院自然是延续北洋时代谭延的那套,对于资政院他最大的念头便是筑起一道反腐的城墙,最大限度地杜绝腐败,估计剩下来地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资政院是把双刃剑,谭延需要它还要控制它的权力范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津资政院的实践证明,这个机构在反腐方面还是卓有成效的,比谭延的私人密探机构运作更加有效更全面。除去反腐之外。谭延自认不是全知全能。中国那么大,各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习惯和特殊情况,有资政院地存在可以在制订政令地时候起到很大的作用,当然这也给了很多人维护自己***利益地机会,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那军队的价值就体现在这里了----虽然没有任何势力向谭延施压,不过按照谭延的设想和众多幕僚商议的结果。他给出了五年的军政时间。。
目前国家的状况是军政。这种状态肯定是不正常的,军人干政无论对统治者的利益如何。但无可否认的是军人统治国家肯定是一件不正确的状态。现在开了这个头,谭延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早就了留德士官系和他的北洋军集团,但是要想确保这个国家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还能够沿着正常的轨道运作下去,消除这种影响至少需要三十年----北洋集团陆军军官的年龄实在是太年轻了,最大的到现在还不满三十岁,这么下去怎么得了?!
谭延现在撇开资政院强行执行他对国家经济的干预政策,通过削减土地租金,迫使大地主将财富向工业转移,抑制土地兼并,盘活国家的商业流通,同时也是让农民获得更多看得见的好处,以稳固自己的政权存在---谭延的北洋势力崛起速度快,它拥有无与伦比的破坏力量,和社会的富裕阶层瓜葛并不是很深,和普通百姓的距离更是比较远,处于一种不高不低的状态。
社会富裕阶层害怕北洋的破坏力量,面对枪杆子他们的选择唯有服从,只要谭延和他的军队团体一天不倒,这种恐惧就会实实在在的存在。社会富裕阶层是不会和谭延一条路走到底的,他只相信他亲手扶植起来的一些地方商人团体,但是光是讨好他们是不能满足政权的稳固需要,而谭延干脆便一边倒的讨好农民和社会的弱势群体,将他们的心笼络住,重新进行社会资源和财富的分配。
即便会得罪某些利益团体,在“民心所向”之下,谭延的武力才会得到最大限度的体现,收拾这些这些人跟碾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北洋陆军士兵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农村,他们本身便是属于社会的弱势团体,一旦有事发生,谭延完全可以借助留德士官系来发动士兵,推此及彼,他将会成为屠夫和保护伞的双层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