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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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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延闿可以理解方榕卿的火气,他们两人虽然日间搂搂抱抱,甚至晚上都在一张床上,可是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做“真夫妻”,结果自己还领了一个妓女放在外面,如果说自己不用那连鬼都不相信。再者说来,像他这样地官宦人家只要正室不是妓女就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像谭延闿这样少年得意的状元郎,如果能够让八大胡同的名妓从良,这在文人士子当中不过就是平添一段非常香艳的话题而已。

方榕卿这种小心思谭延闿自然是清清楚楚。在决定将赛金花引为己用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这些了,当然还有老头子的反应,这件事可以瞒过别人但是绝对不能瞒老头子,否则那下场可就难以预料了。

“做官就不能被怕骂,心中堂堂正正问心无愧就行。李鸿章就看得非常开。不过他心中未必会问心无愧。直隶总督这个位子不同于其他疆臣,和洋人打交道的时候太多,而各列强国家驻华公使都有很高的权力,列强国家对华的看法和政策在很大程度上都会取决于他们的态度。中西文化不同对于同一件事情可能会得出截然相反地结论,这中间很容易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为此我们更需要沟通来减少这些误会。沟通可以从官方和民间两个方面着手,而傅彩云便是我安排的私人沟通渠道,难得她在西方的社交界有一些名声。做起这种事情来比我们要管用的多……”谭延闿正色的说道。

看到丈夫非常认真地给自己解释,方榕卿也知道自己这醋让丈夫非常冤枉,不过她一想到赛金花的身份,心中就多少有些难受。在听到谭延闿打算带她一起去看看这个只是听过的名妓的时候。小女孩好奇的心思就被钩起来了。其实看看赛金花也是谭延闿面见历史名人的一种另类感受,晚清这段时间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物登上了历史舞台,在谭延闿心中这些人物即便像他见过最多的李鸿章、辜鸿铭等人,见得次数虽多,但是他们性格中地多变性让谭延闿感到他们的面目依旧是非常模糊。

今日的傅彩云在谭延闿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平凡地女人,依照这个时代的审美观点她或许是个绝色美人,但是在谭延闿的眼中不过长相比较周正而已,放在后世的美女当中也就是个略显文静罢了。倒是方榕卿对傅彩云的兴趣更多些,在谭延闿说明了以后傅彩云今后的任务之后,方榕卿便拉着傅彩云去参观整个别墅去了。

盛夏已经过去,天气慢慢的转凉,这段时间也是京津地区一年中最宜人的季节,对于直隶督标六千余的官兵而言,他们的心中只是庆幸着自己能够活过这个夏天。谭延闿一贯的大训练量让这些官兵在这个夏天犹如经历炼狱一般,总督府侍卫队出身的军官还好些,他们也是这么过来的,甚至在那个时候比这些新兵蛋子还惨,而当时福建潮湿闷热的天气下进行严酷的

所有人哪个不是脱了两层皮才挺过来的,现在已经算

而谭延闿对于已经慢慢有些样子的军队总算感到了少许欣慰,也许在卖相上来看他或许还不是很满意,但他那个标准实在是强人所难了些——他是以后世媒体上解放军地精神面貌来要求自己的士兵的。这已经不是“差距”一词来形容的,他当然不可能如愿。即便如此,他不得不承认在看过了残余淮军之后,再看自己的军队顺眼多了。

不过在新军训练中并不是总让谭延闿得意的,终于发生了一件极为严重地事件——新军士兵中有一名士兵吸食鸦片!新军训练尽管非常疲乏,但是每个星期还是有半天的休假时间。除了晚上才会有的日常学习不会中断,整个下午的时间官兵可以有时间来整理内务,或是出去放放风。这名士兵就是在这半天之中回天津家中和几个兄弟外出,结果弄上了鸦片……

谭延闿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满脸阴沉,而沈静亦是非常担心——他知道这个三公子平时看起来温文儒雅,但是心中最恨的便是鸦片,他此时有些担心谭延闿会不会直接将这名士兵拉出去枪毙。谭延闿将所有的士兵军官全部集中在校场上,然后让士兵将那名犯了毒瘾的士兵拉到台上。双手双脚捆死。

谭延闿就这这么站在那个士兵的面前,尽管烈日还是有些毒辣难当,但是六千多官兵站在台下以最标准地军姿竖立着,整个校场的气氛引为谭延闿那张阴沉的要下暴雨的脸所感染,台上台下居然一丝声响都没有。不过这样寂静的让人有些崩溃的氛围终于被打破了——那名士兵的毒瘾犯了,声嘶力竭的哀号如锥子一般敲打着台下的六千多官兵的心。

从哀求到谩骂然后又归于哀求,那名士兵双手双脚被紧紧地捆死,再加上的毒瘾的折磨和烈日的暴晒,可想而知其滋味如何。不过这些加起来都不如一声不吭的谭延闿,他站在高高的台上。脚下却是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地士兵,他不吭声,没有人敢动上一动,更不要说上台去搀扶那名士兵了。

不过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谭延闿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留下了列队而站的官兵不知所措。但是六千官兵还是不敢私自解散——这次集合是谭延闿命令的,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越俎代庖解散队列,所以整个新军官兵还是直挺挺的站在校场上,就连吃饭的时间到了他们也不敢解散——直隶督标新军军规地第一条便是服从上级军官的指挥,违反者军令处置!。

“文渊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谭延闿看着欲言又止的沈静冷冷地说道:“徐文忠公曾有言法当从严,若犹泄泄视之。是使数十年后,中原几无可以御敌之兵,且无可以充饷之银,鸦片之害已经是不争之事实……军队是什么?是打仗用的。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这一上了战场就必须服从命令,这次若不重处此人日后我如何带兵?如何服众?!鸦片损人意志,这种事情你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不说损害身体,军人哪里能够容得下鸦片?!”

沈静说道:“组安,这件事你说的我都知道,不过这处罚……”

“我会留他一条狗命,两百军棍,分成数次,每次打得他半死不活为止,然后给他戒毒的费用,逐出军营永不录用!”谭延闿冷冷的说道。

两百军棍如果说一次打完的话,那这个违反军规吸食鸦片的士兵是绝对没有幸免的道理,但是谭延闿偏偏开出了这张罚单。每次行刑都是士兵来轮流执行十军棍,开始的时候还有两名士兵手下留情,结果谭延闿身后的狱吏看出后立刻指出,谭延闿毫不犹豫让这两名士兵爬在一边每人罚三十军棍,把他们两人也给打得半死。

新军官兵都希望能够一次行刑完毕,哪怕是将那名士兵打死也就算了,谭延闿这样“分期付款”对于全军上下都是一种折磨。他不仅严处了那名犯规士兵,连带撤销了那名士兵的哨长,营长记大过扣罚半月薪金,从上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背上了轻重不等的处分。

经过这一次教训之后,直隶督标新军的面貌更加接近谭延闿心目中的军队形象了,而且为了及时发现自己属下有人是否吸食鸦片,军官们都想出了各种方法,而每天训练完毕站半个时辰的军姿已经成了惯例,到了谭延闿那里是每半个月都会挑时间全军集训负重长跑,回来后再站一个小时的军姿,以查出是否有人还敢“触线”违反军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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