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保*密,这不是王况要考虑的,长孙皇后既然发话了,必定也是李世民的意思,皇庄里的人在没得到朝廷的同意,是不敢乱嚼舌头的,保*密这个头痛的问题,对王况是难题,对皇庄,那是小菜一碟。
“那小麦和稻谷也是如此?皇庄要做的就是每年挑选那颗粒饱满,亩产量高的做种子,然后加以培育,一直到有更高产量的稳定种子出来?”毕竟也是做过皇庄管事多年的,王况一说,廖小四心里就明白了,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天呀,这是多大的事呀,不要说这一百多项,只要能完成一项,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一个水车就让蒲熙亮当上了将作少匠,一个亩产翻番就让当年还只是个小散官的建安侯封了爵,如果自己能在这个亩产翻番的基础上,再将产量提高哪怕是两三成,那功劳也不小,再要是将牛和豚猪的成长期缩短,将养殖成本降低,低到以后,势必会出现天下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吃得起肉,这是泼天的大功劳呀!虽然这个功劳的大头肯定是建安侯的,但是自己只要尽心去做了,最差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么监丞还不是唾手可得?
“没错,你回去衡量下,还需要多少人手,看看皇庄内能腾出多大的地来,如果实在不行,就来找某,某去找陛下将皇庄其他的无关产业全剥离出去,让你专心做这个事,不过有一点,你要有心理准备,做这件事,不是一年,也不是两年能达到目的的,或许需要五年,或许十年都有可能,所以,你要能耐得住寂寞。”王况不禁想起了后世的水稻之父袁隆平来,正是由于他的坚忍,由于他的不放弃,由于他的甘于寂寞,才有了吨粮的出现,这其中的艰辛是大多数人无法想象的,许多人只看到了他成功的一面,却没看出他身后那几乎成海的汗水和泪水。
王况也不要求廖小四达到那么高的高度,那样的高度,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而且现在的廖小四的机遇要比袁教授好得多,如果将水稻亩产一千公斤折算成满分一百分的话,袁教授的难度是在九十五分的基础上加以提高,而廖小四的难度则是在二十分的基础上加以提高。可以说,袁教授每提高十斤的产量付出的努力是廖小四提高一百斤需要付出的努力的一百倍也不止。这跟读书是一个道理,你让一个考九十五分的人考一百分,其难度比起让一个考二十分的人冲刺及格要困难重重得多。
而且,廖小四的条件也要比袁教授好,他有王况的支持,有朝廷的支持,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时候的作物,基本都是纯种的,也就是说,都不是人工干预得到的品种,其性状要稳定得多,这样培育优良品种所要克服的难度及所需要花费的时间都要小很多。
“如果有必要,就建璃棚,如果建璃棚的话,几乎所有的作物,都可以一年种两季,不用担心花费,需要多少,如实找徐监丞就是。”王况信心满满,这么好的条件,如果都做不出成绩来,那么廖小四也就不值得自己去栽培了。
送走廖小四,王况看看时间,差不多到饭点了,不是他不愿意留廖小四下来吃饭,实在是人言可畏,如今的王况也算是身居高位,身份和地位都和廖小四相去甚远,为了不让廖小四以后受到太多的干扰,就不要让外人误会到廖小四靠上了自己这条船,从而总是找由头的去接近他,这对研究工作没好处,所以,他也没挽留。
说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就踱到饭厅,时间还早,只有丑丑这个小吃货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了,其他人都还没来,王况不由笑道:“哟,没想到还有比我更早的。”
“丑丑要跟小哥哥出发啦,这几天当然要吃多点。”丑丑头一扬,半是高兴,半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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