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灰雀偷懒了,昨天赶着码字,没有去核对人名,是许三父子不是于三父子,前一章已经改过来了。)
王况心急火燎的跑回来,末细儿先他一步,已经将家里前前后后的检查了一遍,家门口没异常,家中大人小孩都是好端端的,璃棚也好好的,这让王况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所谓关心则乱,他也不想想,这大白天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要说许三父子俩,就是黄大也没把握在大白天跑到人家里闹出动静来而不惊动旁人的。
林明也已经得了信,带了衙役和仵作赶往孙家庄了,王况回来不久,孙铭前也赶了回来,他比王况还担心,王冼和丑丑去了长安后,王晟就成了他的心头肉,整天的抱着“乖孙,乖孙”的叫个不停的,也幸好孙家离王家不远,不然他这三天两头的来回跑,他那日渐显得肥胖的身子在这大热天可是受不了,也正因为他这来回的跑,才不会像考评局的那些饕餮一样,现在上个楼都要气喘嘘嘘的,也不知道他们和自家婆娘爱爱的时候怎么能坚持得下来。
听说王晟没事,孙铭前这才擦了擦满头的大汗,也顾不得喘口气和换下被汗水湿透的袍衫,又赶回了孙家庄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作为现任族长,有得忙了,不光要安顿好族人,还要料理好老族长的后事。
王况在堂前踱着步子,整理着思路,末细儿见家中没事,就单枪匹马的又走了,对末细儿的安全,王况是比较放心的,这个丫头,只要不和人拼命,又有良马在,保个全身而退没什么问题,而且她的身份特殊,是从李恪府中出来的人,不管是李胖子也好,还是太子也好,除非是狗急跳墙,不然也不会动她一根寒毛,没端的将本来已经表明了不参与态度的李恪赶到自己的对立面去。
林颖芝和小芣苢及梅兰竹菊都知道了孙家庄子上出了事,这会见王况在思考,也都没来打搅他,就连春兰,不知道是这几天被王况折磨得累了还是怎么回事,也都没来给王况煮茶。整个厅堂就王况一个人呆着,三白也很乖巧得没来缠着王况,去找小王晟去了。
没多久,门房来报,说是李镇将到了,王况迎了出去,李业嗣带了一火的人来,进了门后,手一挥,这一火的兵士早就得了命令,一下就全都散开在王家院里,隔个十几步,就埋伏了一人,都是蹲在墙跟的灌木丛里。
“是他么?”李业嗣没跟王况客套,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不是,是魏王。”王况知道李业嗣问的是谁,摇了摇头。
“二郎你有何打算?说来听听。”李业嗣见王况还是来回的踱着步子,晃得他眼晕,一把将王况按在椅子上坐下,问道。
“现在还没个头绪,等人抓到再说。”王况又摇了摇头,整个人就沿着椅子滑下来,换个躺着的姿势,两脚撑着地面,左手托在下颌上,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扶手。
李业嗣也没打搅王况,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坐在那,守在门外的家人见半天春兰娘子也没出来煮茶泡茶,就自己去后边厨房里提了一壶茶来给李业嗣泡上,又退出去守在门外,大家现在都听说了孙家庄的事,这可是近十年来,建安出的第一起命案,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建安就传遍了,纸是包不住火的。
孙家的老族长以前也是常在建安城内晃悠的,只是这些年随着年岁高了,不大爱动弹了,就很少进城,本来依着孙铭前的意思,是要将老族长一家接到城里来养老的,但老人死活不肯,说是乡下住得更舒畅。
孙老族长的为人,不算太好,也不算坏,大体就是属于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灰色地带的人群中的一员,除了比较护短外,为人却也算和气,轻易不和人动怒。建安城里认识他的人不少,尤其是各个店铺的掌柜全都和孙老族长有点交情,都是这些年和孙家庄子往来打下的交情。。
人气好有利也有弊,王况现在就苦恼,如果说王况现在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民一个,他倒是有把握可以肯定许三父子在短期内还会上门来,掳了平盛田对李胖子没什么大用处,只靠平盛田一个的烹饪技艺不能给李胖子创造更多的财富,这一点,李胖子不会不知道,王况猜测,掳平盛田应该是许三父子临时起意。
但是,现在平盛田究竟是不是被掳了,还没有最终的定论,一切都是王况的猜测,平盛田是自行离开的也是一个可能,只不过,被掳的可能相较于自己走的可能更站符合平盛田的性格和为人罢了。
如果平盛田是被掳的话,而且王况自己的身份不那么特殊的话,王况敢保证,许三父子必定会在几天内潜入王家来进一步行动。搞个不好,许三父子恐怕已经来过一次了,应该是见没法下手,这才没有得逞,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就这么罢休。
怎么才能找到许三父子呢?突然王况跳了起来,死劲的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把旁观同样在沉思的李业嗣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却见王况面露喜色,连忙问道:“二郎想出办法了?”
“呵呵,想是想出了,但愿时间上来得及,业嗣,走!”说完打了个呼哨,一口茶的工夫,三白就又挂在了王况的脖子上。王况想了想,对三白道:“去,把你那俩跟班叫上,一起走。”
三白翻了翻眼皮,很不解的看了王况一眼,它纳闷得很,那俩黄花猫平日里不是要看厨房的么?怎么要它们跟来?不过既然是主人吩咐,它照办就是了,于是一翻身,站到了王况的肩膀上,直起身,扯起嗓子“嘎嘎”的叫了几声,不一会,就见两道黄色的身影从后院里蹿了出来,一纵就王王况的肩膀上跃,一个是站稳当了,奈何另一个则因为肩膀被三白占了,它这一跳就撞到了三白身上,没能站住,在空中灵巧的翻了个身,蹲在地上,抬着头冲三白喵喵的叫,三白这才呲了下牙,摆出老大的架式来,慢腾腾的又勾住王况的脖子钻到他怀里,那只黄花猫这才纵身一跃,借了椅子当台阶,跳到王况的肩膀上趴着。
李业嗣是啧啧称奇,王况家养了猫他是知道的,但却没想到俩猫一猴竟然如此通灵,他不禁想要伸手去摸趴在王况肩上的俩猫,不料俩猫却是鼻子一皱,身上的毛炸开了冲李业嗣“呼呼”的喷着气,三白伸手拍了拍俩猫,它们这才安生下来,李业嗣不由赞道:“敢情三白还是二郎你说的那个什么弼马温来着?又能降马,又能降猫,还有什么是它不会的?”
三白听了冲他一咧嘴,仿佛说:有什么会不会的,你去牵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小样,还有什么是俺三白不会的?
李业嗣不知道三白对他腹诽,也不知道王况想出了什么主意,不过王况既然说是有主意了,那就应该是有了,王况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也就不问,跟着王况出门。
两人牵了马到了城门口,王况冲三白道:“去跟黑子说说,让它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