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那些没开口的杂志社的人还好,虽然他们的想法很可笑,但总归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此刻还可以如同鸵鸟一般将脑袋插进沙子里装作不知道,可这位廖主编就惨了,一张脸红的如同猴屁股一般。
可是没有人同情这位廖主编,大家都看的清楚,若不是这姓廖的家伙在这里“咄咄逼人”,林总有怎么会这么不给姓廖的家伙面子?……林鸿飞将国务院和中央部委抬出来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舆论立刻就转向了林鸿飞。
都不用抬头,廖主编就能够感受到自己背上那如芒在背一般的目光,这种感觉,让廖主编心中羞愤欲死!当然,这一切都被廖主编算到了林鸿飞的头上:若非是你林鸿飞不给我面子,我又怎么会在大家面前丢了这么好大一个面子?
说来说去,都是你林鸿飞的错!说起来,廖主编虽然不是什么领导干部,可也是《青年文摘》的大主编,如今政府重视文化人,如廖主编这等人物,走到哪里也是十分受当地政府重视的,哪里曾受过如此恶劣的对待?
人一激动,就总会做出一些在正常人看来让人无法理解的事,廖主编也是如此,脑袋里全被羞愤给填满了的廖主编再也忍受不了众人的目光,尤其忍受不了林鸿飞那充满戏谑之意的目光……天可怜见,这次廖主编是真的冤枉了林鸿飞了……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林鸿飞。你说这一批车是给国务院和中央部委的就真的是给中央部委的?说不定是……说不定是……”
说不定是你林鸿飞借着国务院和国家部委的说法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又或者是借着这个说法在市场上加价销售呢,这些谁说得准?这就是廖主编的意思,还好,这位廖主编虽然脑袋被烧的有些糊涂了,可还没有彻底变成浆糊,很明白自己若是真的说出了这番话那可就是真的撕破了脸皮了。对自己并没有半分的好处,反而凭白的惹人笑话……说来说去,自己只是一个主编。可不是总编,而且即便是总编那又怎么样?若是林鸿飞打定了主意不鸟自己,自己也还真不能价格人家怎么样。
不过也没有关系。即便是如此,大家也明白了廖主编的意思,登时一脸惊愕的望着这姓廖的家伙,有比较靠近廖主编的家伙甚至悄悄的移动了两步,免得被大家误会成了自己是和这姓廖的家伙是一伙的。早就听说这姓廖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之前还以为是大家以讹传讹的,毕竟大家都是有修养的文化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可先看来,倒是真的以讹传讹了……在这个过程中帮着姓廖的家伙美化了不少。
林鸿飞委实是没有想到廖主编竟然会在这个场合当中说出这种话来。当即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姓廖的,既然是你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那当真是怪不得别人了……“那么……廖先生。您认为我们北郡市工业制造公司应该如何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呢?亦或者将国务院和中央部委发过来的相关资料拿给你看看?”
林鸿飞说的谦虚,可大家却感觉此刻林鸿飞仿佛是抡圆了膀子左右开弓,一阵响亮的耳光不停的在廖主编的脸上响起:你以为你姓廖的是什么身份?竟然敢让我们北郡市工业制造公司自证清白?敢觊觎国务院和中央部委的资料?
这耳光,委实是抽的太狠了。
廖主编也也不傻,若是真傻的话他也走不到这个位置上来,在林鸿飞说出这番话来之后。原本被怒火已经烧的近乎失去了理智的他,仿佛被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给浇醒了,一股凉气从心窝子里不停的往外冒:该死啊,自己刚才是怎么了?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来?真是……想死也没有这么个想死法子的。
他的反应倒是挺快,这个时候可不是顾忌自己脸面的时候,不要说这个似乎自己的脸被人抽肿了,哪怕是自己被人踩在脚下,也比被总编开了的强,立刻就向林鸿飞道歉,讪笑道,“林总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林总您是何等身份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信口开河?呵呵……呵呵……”
林鸿飞没有信口开河,那就是姓廖的信口开河了,可是大家显然都低估了廖主编脸皮的厚度,他只是用两声“呵呵……”代替了自己,与给林鸿飞道歉相比,这两声“呵呵……”说出来就简单的多了,尽管大家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呵呵……”说起口来总归是比“对不起,我错了”这一类的话简单的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