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晟笑了笑,说道:“对军务,老夫是外行,邱大人也是外行,要不要和宁南人做交换,还需问问大将军这位内行人!”
吴鹏仔细琢磨了片刻,向唐凌拱手说道:“平关乃宁南南方之门户,我国占据平关,对宁南进可攻、退可守,处于主动。至于杜基的乌塔尔地区,正如宋大人所说,属泥沼之地,我国不宜涉足其中,还望陛下明鉴!”
这番话,是吴鹏的真实想法,平关虽然只是一座城邑,但它的战略价值,要远远大过乌塔尔。再者说,杜基的确是个大泥潭,现在宁南人已深陷其中,风国没有必要陪着宁南人一齐陷进去。
宋晟一笑,接话道:“何况,平关当初是上官大人从宁南人手中索要来的,现在要拿平关做交换,于情于理,是不是也该征询一下上官大人的意见呢?”
上官秀现在不在上京,而远在安阳,征询他的意见,就等于是把此事拖延了下来。
邱毅脸色难看,对唐凌说道:“陛下,微臣还是认为,用平关区区一城,换乌塔尔这一县之地,我国不亏。此等开疆扩土之良机,陛下万万不可错过啊!”
一直沉默未语的唐凌,端茶龙书案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水,说道:“朕以为,大将军言之有理,国公当初费尽心思,取得平关,必是大有用途,现在要用平关与宁南人做交换,也需先征求国公的意见。”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旁人这么说,邱毅还能与之争论,但唐凌也这么说,邱毅可不敢再多言了。他躬身说道:“陛下圣明!”说着话,他看看宋晟,再瞧瞧吴鹏,退回本位。
他刚退回去,蔡霄便从班列中走出来,拱手说道:“陛下,微臣有事起奏!”
“蔡爱卿有话请讲。”
“陛下,微臣以为,在灵武学院设立军武堂,实乃多此一举!”蔡霄正色说道。
唐凌闻言,心中顿是一动,她不动声色地问道:“蔡大人何出此言啊?”
蔡霄说道:“此次官银被劫一案,即便不是宪兵队监守自盗,也与宪兵队的玩忽职守脱不开干系。军武堂作为宪兵队的下属学堂,其中学生的资质必然也良莠不齐,学成之后,只怕也难堪重任,与其误人子弟,日后惹出大乱,不如及早取缔,永绝后患!”
他这番话,引起很多大臣们的不满。在场不少大臣的子侄都在军武堂上学,蔡霄说军武堂里的学生良莠不齐,这不是在指桑骂槐吗?
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邱毅。虽说邱毅的子侄并未在军武堂上学,但主管军武堂的是邱瞳,那也算是他们邱家的人。蔡霄指责军武堂,那就是在指责邱瞳,当然也等于是在指责邱瞳背后的邱家。
邱毅咬了咬牙关,再次跨步出列,说道:“蔡大人此言差矣!自军武堂成立以来,其成绩可谓是有目共睹,又何来的良莠不齐之说?”
在场相关的大臣们纷纷点头,表示邱毅说得没错。
军武堂传授的内容不太涉及灵武学,主要是火器方面的知识以及使用火器的战术战策,军武堂里的学生,对火器一个比一个精通,私下里讲起火器来,也都是滔滔不绝,头头是道,那些把家中后辈送到军武堂学习的大臣们,对军武堂的授课还是非常满意的。
蔡霄看看邱毅,再环视一眼议论纷纷的大臣们,他嘴角扬起,嗤笑了一声,说道:“在老夫看来,军武堂的授课,只是夸夸其谈,纸上谈兵,与灵武学院的学生相比,要差上许多!”
“蔡大人简直是一派胡言!军武堂的学生和灵武学院的学生都没有比试过,蔡大人凭什么说军武堂的学生不如灵武学院的学生?”
蔡霄笑道:“如果邱大人不相信,那么,就让两个学堂的学生当众比试一下好了,陛下也可做个见证!倘若灵武学院的学生赢了,说明军武堂的学生的确不如灵武学院的学生,以后,军武堂也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倘若军武堂的学生赢了呢?”
“如果军武堂的学生赢了,说明军武堂的授课的确有行之有效,与众不同,那么,它就不该仅设立在上京的灵武学院,而应推广到全国各地的灵武学院!”
邱毅冷笑出声,看来蔡霄是认定了军武堂的学生不如灵武学院的学生,他是认定了火器不如灵武,不过这次他可大错特错了,军武堂授课的时候,他有亲自去看过,对火器的威力之大,印象深刻,那不是修灵者靠灵铠能抵御得住的。
他质问道:“蔡大人此话当真?”
“在陛下面前,老夫当然不会戏言!”蔡霄正色说道。
邱毅嘴角扬起,他转身向唐凌拱手说道:“陛下,既然蔡大人这么说了,不妨让军武堂和灵武学院的学生堂堂正正的比试一次,看看究竟是军武堂培育出的学生厉害,还是灵武学院培育出的学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