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上官秀的命令声,风军阵营的兵卒自动自觉的向左右分散开来,让出一条通道,从人群里走出来一名身穿风军军装和盔甲的人。亚当斯定睛细看,此人不是杰西卡还是谁?他瞠目结舌地张开嘴巴,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公主不是刚刚被刺客刺杀了吗?现在怎么又活过来了?他眼珠转了转,下意识地冲向那个被打死的‘杰西卡’。
他分开尸体周围的贝萨军人群,走到尸体近前,拢目细看,那哪里是杰西卡,而是一名体型与杰西卡相似,容貌却与杰西卡完全不同的贝萨女子。
过了好一会,他的目光才从尸体上移开,转头看向刚才去风军阵营检查的那名贝萨将官。
贝萨将官这时候也看清楚了被打死的不是杰西卡公主,他满脸的无辜,支支吾吾地说道:“刚才,刚才我看到的不是她,明明就是杰西卡公主本人啊!”
刚才还是杰西卡,就这么一会的工夫,却换成了旁人,而杰西卡则装扮成了风军兵卒的模样。这只有一种解释,上官秀事先知道有人要对杰西卡不利,在做战俘交换之前,他偷偷把杰西卡调包了。
想到这里,他扭转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站在营帐内的上官秀,问道:“上官大人早就知道有刺客欲对公主殿下不利?”跪求百独一下潶*眼*歌
“是的,早就知道了。”上官秀回答得干脆。
“……”亚当斯如鲠在喉,无言以对。
上官秀能掌握的消息,而己方这边连点风声都没听到,究竟是风国的情报网太灵通了,还是本国的情报网太无能了?如果两国的情报网真的相差这么大,贝萨又岂能不败?他心情压抑,走回到营帐里,来到杰西卡近前,右手扶胸,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歉然道:“刚才,让公主殿下受惊了,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杰西卡没有理他,目光落在上官秀的脸上,凝声问道:“为什么?”
在风军阵营里的时候,杰西卡的周围站了一圈侍女,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那些侍女可不是为了伺候杰西卡的,而是在她的周围形成一堵人墙,一是可保护她,二是为了掩护她的换装。
这一切显然都是上官秀事先安排好的,只是杰西卡没想明白,上官秀为何要救她。在她想来,自己是抵抗风军的强硬派,上官秀应该恨透了她才对,这次有人来刺杀她,他何不乐见其成呢?
上官秀能听得明白她在问什么,他淡然而笑,说道:“你是被我带回风国的,在风国期间,你的命就是我的,在没有我许可的情况下,任何人也不能把它擅自取走。”
杰西卡看着他怔怔发呆,过了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她深吸口气,正视着上官秀,说道:“你应该知道,即便你这次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上官秀笑了,反问道:“公主殿下觉得,我会需要你的感激吗?”言下之意,杰西卡对他的感激,在他这里一文钱都不值。
杰西卡又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气呼呼地说道:“你早晚有一天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上官秀仰面而笑,未再与杰西卡做唇舌之争。
他们这边的谈话刚告一段落,附近的小巷子里突然又传出打斗之声,只不过打斗声没有持续得太久,便告一段落。时间不长,四名贝萨兵卒将一具尸体从小巷子里拖了出来。
为首的一名贝萨将官快步来到亚当斯近前,低声说道:“元帅,刚刚在搜查的时候,又发现了一名刺客,不过被我军包围之后,他服毒自尽了。”说着话,他向背后挥了挥手,让手下人把尸体抬进营帐里。
这名刺客不是风人,而是一名贝萨人,脸色灰白,七窍流血,血液曾黑色,显然是中毒身亡。有名贝萨兵卒又把缴获的火枪递给了亚当斯。后者接过来,低头闻了闻,又看看枪筒,问道:“刚才,他有开枪吗?”
众人齐齐摇头。
亚当斯把火枪顺手递给了上官秀,后者接过来,只端详了两眼,便笃定地说道:“看来,刚才的行刺之人就是他了!”
“上官大人!”亚当斯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以风国的礼仪,向上官秀抱拳施礼,正色说道:“这次,若非是上官大人及时赶到,恐怕,我等都已中了奸人的诡计。”
上官秀拱手回礼,说道:“亚当斯元帅言重了。”说着话,他指了指被俘的那两人以及那具贝萨人的尸体,说道:“只是我也没想到,你我两国的议和,竟会让如此多的人如坐针毡,不惜铤而走险。”
亚当斯的脸色沉了下来,宁南人当然不愿意看到两国议和,至于这名服毒自尽的贝萨人,想必,应是出自于教廷吧!当着上官秀的面,他不好深究,也不愿把贝萨内部的问题暴露在风人面前。他正色说道:“上官大人,此地非讲话之所,我先安顿公主殿下,改日,必亲自登门拜访致谢。”
上官秀笑道:“好!我很期待亚当斯元帅的做客。”与赫拉克格斯相比,上官秀要更看重亚当斯这个人。赫拉克格斯只能算是一员猛将,但亚当斯却是帅才,前者或许能左右一场战役的输赢,而后者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输赢。
“这两名刺客,还有这具尸体,我方可否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