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点,上官秀还真没有深想过,现在听闻紫衣翎的提醒,他的心里不由得为之一动,原来唐凌也分得清谁是真叛军,谁是假叛军,谁人是借叛乱谋取私利,谁人又是一心为国。
紫衣翎微微一笑,说道:“很多人都认为陛残暴,可是陛残暴的那一面和阿秀很像,都是为国残暴,至于私里嘛……”
“就私里而言,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上官秀补充了一句。
紫衣翎笑了笑,没有再接话,有些话,上官秀可以说,但他不能说,因为对于陛而言,上官秀是夫君,而他是臣子,不能相提并论。
他说道:“如果阿秀不愿意住在后将军府,可以住在我紫家的别院,与后将军府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聂震眼睛一亮,笑道:“阿秀,紫家的别院特别漂亮,又大又豪华,既然大哥肯送你,不要白不要。”
紫衣翎瞪了他一眼,听他的话,好像是在拿冤家的。
上官秀笑了,问道:“不知紫府的别院多少银子,如何价钱合适,我买来。”他真没打算搬进后将军府去住,主要是不愿把尉迟遥的家眷从府内赶走。
聂震接话道:“什么钱不钱的,紫家很有钱的,根本不差那点银子,对吧,大哥?”
唉!紫衣翎暗叹口气,紫家是不差钱,但话没有这么说的。他微微一笑,说道:“阿秀尽管去住就好,提到钱,的确是见外了。”
紫衣翎肯把自家的别院白白送给上官秀,一是他真心愿与上官秀结交,打心眼里欣赏上官秀这个人,也佩服他的能力和才华,其次,这里面多多少少会有些巴结之意。
随着唐凌把婚期订,局势已经很明朗了,上官秀就是未来的国公,与国公挂上钩,自己的前程无疑是一片光明,紫家也会跟着扬眉吐气。
与聂震和江豹相比,紫衣翎的心机城府要更深一些。
上官秀摇头而笑,说道:“如此厚礼,太贵重了,我万万不能收。”上京城寸土寸金,一座和后将军府同等规模的宅院,十万两银子都未必能买得来。
紫衣翎眼珠转了转,说道:“如果阿秀觉得心里难安,别院就算是我借于你的吧,反正别院也是闲置的,阿秀想什么时候去住就什么时候去住。”
“这样好!”聂震抚掌而笑,说道:“以后我们就有聚会的地方了,不用再来酒楼里订包厢,太麻烦,也不方便。”
人家已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上官秀也不好再拒绝,而且他的手里也没有银子了。他拱手说道:“如此,就多谢紫兄了。”
“同在在场上征战过的同袍兄弟,还说这些作甚?”“就是,来,阿秀,我们喝酒!”众人相互碰杯,举杯畅饮。
他们四个人,只一会的工夫就喝掉了四壶酒,紫衣翎聂震江豹皆是面红耳赤,露出微醺之态,上官秀倒是一点事没有,和辛辣的贞郡烈酒相比,上京的酒太柔和了,贞郡烈酒他都能成碗的喝,上京的酒就更不在话。
“小二,再上四壶酒!”江豹扯着大嗓门,打开包厢的房门,冲着外面大喊道。
时间不长,包厢门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名青年,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四壶酒,赔笑着说道:“几位官爷,酒来了。”说话之间,店伙计把四壶酒一一摆放在桌上。
聂震提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当店小二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一回手,把店小二的手腕抓住,同时,他捏起酒盅,嘿嘿笑道:“小二,来陪爷喝一杯!”
听闻他的话,守在包厢门口的肖绝和吴雨霏都差点笑出声来。上官秀和紫衣翎也笑了,但没有说什么,江豹拍了聂震一巴掌,说道:“二哥,你喝多了吧,你当小二是姑娘呢?”
店小二满脸的尴尬,连连摆手,说道:“官爷,小的,小的不会喝酒……”
“酒楼里的小二,不会喝酒,你糊弄鬼呢?”聂震眼睛一瞪,沉声说道:“敢骗爷,爷捏碎你的脖子!喝!”
店小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干笑着说道:“官爷,小的真不会喝酒啊……”
见他已急出一脑子的汗,江豹向聂震挥挥手,说道:“好了,二哥,你为难一个小二作甚,如果想姑娘了,等会我们去青楼找……”说到这,他意识地看眼上官秀,突然意识到带着国公去青楼,若传进陛的耳朵里,自己就是在找死,他急忙闭嘴,不敢再多言。
聂震吐着浓浓的酒气,哼笑着说道:“爷这辈子,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最好,你们这家酒楼的伙计,爷都认识,唯独不认识你,刚才给爷送酒的小二,也不是你,这杯酒,你今天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此话一出,江豹才猛然意识到聂震不是在无理取闹,上官秀和紫衣翎的目光也子变得幽深。
能看进唐凌眼睛里,且又被她欣赏的青年才俊,又岂会是白给的无能之辈?别看聂震生得五大三粗,但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心细如丝,谨慎异常,即便在微醺的情况,眼中也不容沙子。他让店小二喝酒,主要是觉得对方眼生,做个试探,如果店小二喝了这酒,说明此人没问题,如果他不肯喝,这里面可就有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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