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迎夏电话不久,苏宁很快就赶到了过去。当她的车子停在宋家别墅前时,宋三夫人正亲自在门口候着。
“宋阿姨,我怎么敢劳您亲自在这儿迎接我呢。”苏宁停好车子后,就赶紧小跑着来到宋三夫人跟前,脸上带着适当惶恐的伸手搀住她的胳膊。虽然有些装的嫌疑,但表面却很让人受用。
“呵呵,小宁,你那么费心的照顾迎夏,我站在门口接你一下怎么了?好啦,别和阿姨客气了,我们进去吧。”
“嗯。”苏宁很乖的点了下头,和宋三夫人一起走进了宋家。
“宁姐。”因为迎夏现在不方便在人眼前晃悠,所以并没有出去迎候苏宁,等她进了客厅后,这才赶忙替她倒了一杯水:“你快坐下。”
“宋总参!”苏宁依着规矩,向宋兰岳啪的一个敬礼,后者用一个好像摸头发的动作算是回礼,温和的笑着说:“在家里不用这么多规矩,坐吧。”
“哎。”苏宁甜甜的答应了一声,挨着迎夏坐在了沙发上。
“苏老今天请假了吧?”因为和苏宁的关系很亲近,宋兰岳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后,也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就谈起了正题:“那小子第一次去你家,是不是有些拘束啊?他这人懒散惯了,乍一到了那种场合,反而会显得要不自然。”
“嗯,”苏宁含笑嗯了一声,瞥了一眼迎夏:“是有些拘束,不过倒是挺自然的,酒倒杯干的,一会儿就把自己喝醉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宋家三口子听说某人喝醉了,相互对望了一眼,觉得这事不怎么可能。迎夏有些着急的说:“他平时根本不喝酒的啊,怎么会喝醉了呢?”
“嗨,还不是我爸和我姐他们,又搬出男人该喝酒的那些理论来,这才让他喝得当场出溜到桌子下面去了?”宋家对他们这个外甥怎么样,苏宁心里知道的是清清楚楚,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就当是说笑话那样的,把老苏怎么让秦玉关喝酒、秦关宁又怎么不愿意被忽视,以至于秦某男这才很丢人的钻到桌子下面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末了笑着说:“可把我妈给气坏了,把我爸我姐狠狠的训了一顿,吓得他们都找借口上班去了呢。”
“哈哈,关宁还真厉害!”迎夏听着就咯咯的笑个不停,宋三夫人也用手捂着嘴巴笑着连连摇头。
“胡闹!”宋兰岳虽然没有和妻女那样笑得几乎要弯下腰,但嘴角也是带着溺爱的笑意,低声说了句胡闹后,就端起了茶杯,也不知道这个胡闹说的是秦玉关啊,还是秦关宁。
几个人又说说笑笑的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后,宋兰岳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摸起了茶几上的烟盒。
“迎夏,你跟我来,我有事要和你说。”见到丈夫做出这个动作后,宋三夫人就知道他要和苏宁谈正经事了,于是就找了个借口就拉着女儿去了二楼。
等迎夏母女上了二楼后,宋兰岳又把烟盒放下了。守着亲近的女性晚辈,他还有长辈风范的:“小宁,凭着你的观察,你觉得他们在一起最终会是一种什么结果?”
苏宁知道,宋兰岳的这个问题是问她,迎夏和秦玉关在一起,会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她稍微沉思了片刻,低声说了一句:“迎夏很开心,玉关很疼她。”
女儿开心,外甥疼她,这就够了。听到苏宁这样说后,宋兰岳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身子向后一仰,眉头也舒展开来:“嗯,既然连你也这样说,那我就放心了。小宁,迎夏这孩子性格比较单纯,以后在生活中,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她。”
“还请小舅舅您放心,我们是姐妹。”既然宋兰岳这样说,苏宁也就改变了称呼:“其实,玉关这个人,并不是和外界传说的那样,是个……他在更多时候,只是用不同于他人的处事方式来对待一切。这从他故意用变傻来安慰我们、时间一到就义无反顾踏上战场可以看出。只是,因为他我行我素的性格不被人理解,所以才……”
“他不懂的低调。”宋兰岳说:“别人这样看他,也实属正常。”
“正常?”
“嗯,正常。”
“呵,”苏宁笑笑:“这也叫正常?”
“难道不是?”宋兰岳说:“身边有太多别人得不到的东西,却不懂的收敛。”
“这怪他吗?我知道,因为他有太多让人眼红的东西,所以别人很容易把他和跋扈、花花公子之类的超级纨绔子弟连在一起。”苏宁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些激动:“可那些人只看到了他意气风发的表面,谁又知道一个真正的秦玉关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人?”
“哦?”宋兰岳眼皮抬了一下,淡淡的说:“说说呢。”
“呼,”苏宁长吸了一口气:“他在七年前就走上了一条不被人所知的道路,特殊职业的需要,使他成为一个无视法律、行事只分敌我、心中只有一个信仰的异类性格。说白了,他们就是国家刻意打造的一柄利器,为了让这柄利器愈发的犀利,国家在很多时候都在可以接受的环境下对他们容忍,从而造成了他们性格上的跋扈。”